一些事情过去了,或早已过去,却心有余念,想写点什么,算作祭奠。有人以为写作能真实的抒发情感,那是扯蛋,文字只不过是一种用来意淫的东西,永远无法真切的表达出自己的内心情感。而我要写的这个结局,相信有人也一样感同身受。
一列火车,一次旅程,沿着夕阳,驶向光明,我们走散在了西城。
我望着窗外,路边的电线杆快速闪过,快到无法在视网膜上清晰的成像,目光定格在黑暗深处的光亮上,眼皮一眨不眨。那年的元旦晚会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她经常吃完面留下一桌纸巾;那年夏天我们流着泪在球场上拥抱;把她几天就养死的小乌龟埋在了那棵有意义的树下,而那小龟还是我坐了很久很久的公交车才买回来的......
电话铃声响起,我回过神来,瞄了一眼手机,显示她打过来的,我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丝笑意.她问:"你还在西城吗?" "时间真快,我下午已离开了,再见吧."我即刻挂了电话.抽完一颗烟后果断删了她的号码与一切信息,此时23点34分.
半天前,一个脸庞、着装幼稚到别人以为他未成年的人,却带有一个25岁的心脏沿着西城的古城墙向东走,他想嚎啕大哭,却隐去了声音,只有泪水流到他的嘴里。这个人就是我,一个当时痛彻心扉的男人。
想起三天前我从南城上的这趟火车,这是一列慢车,让人倍受煎熬又能让人倍享旅程。凌晨1:00我上火车,第12节车厢,寥寥几人,见一哥们在车厢连接处望着漆黑的窗外,手上夹着一颗点燃的烟,烟灰已经很长了,烟头像萤火虫的光在烟灰里若隐若现。我走过去说:“兄弟!借个火。”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顺手摸了出打火机为我点烟,笑着对我说:“你去哪?”我说:“兰城。”“南城?我就是从那上的火车,是这列车的起点啊!”他用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我去的是终点兰城,你是南方人吧?”我提示着他的发音错误,他才清楚的想起终点也是“南”城。
他告诉我他叫木桓,要去的是西城,还有一天半夜的火车,我们便接着聊天。窗外偶尔能看到一两户人家的灯火,让人感到很温馨。他和他女朋友大学一起三年半,都毕了业,然而现在两人身处异地,一南一北,他说去西城就是为了做个了结。此行,他为了分手,而我是为了牵手.也是毕业后,我女朋友要回家考研,而我继续在南城工作.我相信了她,并送她去机场的时候说"给你放一个大大的长假,考完了研我就接你回来."她进安检的时候犹豫的回了下头,我向她甩了甩手,示意只是个短暂的离别,不用伤心。我坐在回程的327公交大巴上,泪流满面,心中隐隐作痛,因为我也不知道未来将何去何从.然而我还是期待着她,即使要等上许久的光阴。他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女朋友家人不同意我,她也不曾给我一次机会,我千里迢迢去西城,只是不想用手机里的支言片语来分手,我想看看从前认识的那个她,当面分手也许会让我心里平静些。”我说:"你女朋友还是爱你的,只是出于家庭压力罢了,你努力争取就会没问题,最重要的还是要两个人不离不弃。"我递给他一颗烟,他弱弱的说:“也许吧!”接着我们谈了各自大学的生活,最后发现如出一辙。
火车摇幌着前进,我接了个她的电话:“伟!你在西城等我,我去那见你吧!”还是她一如既往甜美的声音,只听她说话便会觉得她是一个乖乖女。此时天边升起了太阳,火车慢悠悠的欢快跑着,不知为何,一接到她的电话,我便油然的高兴。我对木桓说:“我也在西城下."他说"好啊,有时间一起在那逛逛,怎么样?"
傍晚,火车在西城停了下来,我没有带行李,他只身也只带了一个背包,我们下了火车。我们约好各自办好事后,再一起聚聚。
我在友谊宾馆住了下来,等她过来见我,我以为这次我可以带她走了。更晚一些的时候,我打了电话过去,问她什么时候能来,她说今天来不了了,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转,转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宝贝!水热了,快来洗澡!”我问:“你在哪?”她慌忙挂了电话。四年来,一直都是她先挂电话,只是这次挂的如此匆忙。第二天,我走遍了西城她所走过的角落,独自怀念着以往的种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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