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开始用关中女子这个笔名开始,就不停的有人问我,为啥叫这个名字,为啥不取个含蓄一点的名字。感觉有点绕口但我觉得这个名字带有华阴老腔的充盈豪迈!无坚不摧的力量!关中人的实在,正是关中秦腔其旋律高亢婉转,大气磅礴,荡气回肠贴切,更是我们关中人像吃了一碗手擀面大口油泼辣子,大汗淋漓般舒畅入味劲道!
在我们关中,家里生了娃,家里人就会问“娃子还是女子”,可见女子一词不言而喻先指的是性别,女子也有很多的分类,比如小时候从肤色上分就有“黑女子”,“白女子”,我小时候小名就叫白女子;从年龄上和排行上来说,就有“大女子”,“碎女子”,走在大街上,被问路的人喊个女子,有时还感觉到很高兴,已过不惑的年纪还被喊小了;还有家里女娃比较少,全家比较稀罕,也会叫“臭女子”,“贼女子”,这和男娃叫狗蛋,铁掀,二狗道理一样,都是长辈希望娃们健健康康的长大,有异曲同工之效。
关中的女子贤惠,利洒。西北人可能身上与生俱来就有那么一股子顶天立地的劲儿。关中的女子大多是一个家庭的中心,进了厨房,蒸馍炒菜擀面,一日三餐都安排的妥妥的,尤其体现在农家过红白喜事的时候,下面的人堆里都是村子里最贤惠,最麻利的女子,她们个个精干利落,干活没的说,即使在那个缺吃缺喝的年代,关中的女子也会用高粱面摊煎饼,用红薯面包谷面蒸馒头,养活一家老小。要检验一个关中的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擀一碗燃面,擀面绝活在于和面,挖面在盆,滴水成絮,面光盆光,擀面的时候全屏手掌的感觉,厚的地方往薄擀,不圆的地方往圆擀,至于宽窄全凭喜好,在配上新爛的臊子,热油一泼,辣子调红醋调酸,满院飘香。都说关中的男人不出远门,估计都和关中女子的一碗手擀面脱不了干系,出了门哪有这么地道的手擀面吃。
关中的女子泼辣,言利。说是泼辣可以说是辣而不泼,泼辣和泼妇可没有半点关系。就笑声而言就与众不同,南方的女人讲究笑不露齿,现在礼仪讲究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最迷人,关中的女子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大场子上,她们顾得上门面,含蓄内敛大气,私底下的相逢那就是想笑就笑,那还管她露几颗牙的问题,声音爽朗,清脆,满院回荡。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我猜应该是出自于西北,但也有待考证,你看那田间地头,十字路口,房前屋后都是关中的女子们说事的地方,东家有喜事,西家婆媳关系不好,南头谁家男人有本事,北头谁家老人不在了,都是她们的谈资,不是传来一阵阵笑声,村头的大槐树上的叶子也跟着节奏,呼啦啦的一动一动的。关中的女子不受人气,言也利,吵起架来,双手叉腰,屁股撅起,七七八八词语都从嘴里往外冒,都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最后是自己把自己累的坐在地上半晌起不来,相互相视一笑,又江湖无仇了。
关中的女子不服输,拼劲足。一家子过日子,女人强,家里日子定不会差。俗话说男人是挣钱的耙耙,女人是攒钱的匣匣。婚后的关中的女子定是夫唱妇随的。你看那街道上卖凉皮的,卖甑糕的,买豆腐脑的,做小生意的,大多都是夫妻买卖,一个卖货,一个收钱,风里来雨里去,拉扯娃娃,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辈子。你看哪家过日子女人懒了,日子总是不行的。我小时候我婆说,大了学着擀面做饭,织毛衣纺线,洒扫庭院,将来成家了才能把日子过到人头去。现在也都四十不惑了,却还始终记着婆的话,每天打扫卫生已经成了习惯,甚至还有点强迫症了,被褥必须扫的平平的,柜盖必须擦的净净的,地面必须拖的光光的,大有绊倒蝇子滑倒虱的架势。到了单位也一样,不说工作干的咋样,学校的卫生必须一等一的好。一家子过日子是万万不能落到别人后头去的,拼劲就是关中的女子的标配。
关中的女子也温柔,细腻。有人说江南的女子温柔,细腻,像个女人。关中的女子不像个女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你看那《那年花开月正圆》里的周莹,《白鹿原》里的白灵,《平凡的世界》里的贺秀莲,同样都具有大西北女人的特点,哪个没有温柔,娇羞的一面,那是一种冷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艳之美,与南方女人的小美比起来,那是一种壮美,不拘一格的美,最具味道的一种美,一种野性的自然美。
这就是关中的女子,让我们好好的修炼自己,让自己拥有爱国忧民的情怀,做一位道德高尚、内外兼修的女子。
(作者简介:刘 娟,笔名:关中女子,鄠邑区作家协会会员,小学语文教师,喜欢乡土文学创作,其作品《搅团》、《一把雨伞》、《烧炕》等在《金鄠视野》发表,《香椿芽儿》发表于学习强国三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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