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从床上坐起,窗外天光大亮。随手抓起一旁的手机,已经是早上八点,和我预想的相差无几。
掀开被子挪到床边,套上床边的拖鞋,站起身刻意长伸一个懒腰。屋里有些凉意,广东的气温从昨天开始,终于是降到了秋天的标准,想起昨晚洗的热水澡,竟是与上回相隔了大半年之久。
周日的清晨并不比平时安静,只是走廊上皮革鞋跟砸地的声音被拖鞋哒啦声替代,楼下的废品站依然在敲敲打打,几个干活的汉子嘴也不闲着,高谈阔论,汇聚了来自天南地北的口音,偶尔夹杂着孩子稚嫩的打闹声,这倒是平时所听不到的。
从柜子里翻出外套胡乱穿上,抽了抽鼻子,到卫生间排泄、洗漱,这些做完,整个人才完全清醒。
接一壶水烧开,泡一杯枸杞菊花茶,冲一杯热牛奶,一杯以延年,一杯以续命。
等水温下降的空隙,我拉开房门的锁栓,有种防患于未然的庆幸。时不时会有一个夜晚,幻想半夜被人破门而入,他全副武装,我赤身裸体,把我从睡梦中拉入惊恐和绝境,类似这样的场景我总是拿捏得很准,稍加发挥便足够让我呼吸急促,身体发寒。
我终于不再淡定,连忙从黑暗中下床,在摸索中扣上命锁。
弯腰拿起地上的内裤,上面的精液已经干涸,留下一摊深色的印记。
数以千万斗志昂扬的士兵,在离开我几小时后一一倒下,我只顾吹响冲锋的号角,却忘了给它们寻找敌人。同样是建功无果,壮志未酬,昨晚这批却格外可悲,我竟忘了以梦中的交合,燃烧他们涌动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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