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城，到镇上的一家饼店吃饭。
这是经常光顾的一家店，跟老板伙计也算相熟。老板两口子及伙计都是九零后，说话客气，手艺不错，在附近来说，数得着的一家饼店，有十几年了。
询问他生意如何，小陈讲，还是老样子，不死不活，只能说是将就。我观察店里的客流，以及桌子的干净程度，不满的垃圾桶，也大概判断出堂食很少。
期间，听到了店里的外卖叫号，此时九点有余，外卖也不过是六十来单，看来的确与他讲的“老样子”差不多。
我正在看视频，看小陈两口子互相使眼色，嘀咕着什么，肯定是在商量“军国大事”。嘀咕几句，他们起身又去了屋外，不一会儿又一起进来，表情严肃，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开玩笑地调侃一句，“两口子开军机会议”了吧？小陈道，天机不可泄露。
没多长时间，小陈叫出了后厨的伙计，“哥，你先别忙，跟你商量个事儿”，他说着那种很难听懂的家乡话说着。
伙计停下手里的活儿，擦擦手，“说吧。”
小陈道，“哥，上个月的工资先晚给你几天，先给你放个假，你回去看看家里。”
伙计应声着。
小陈继续道，“你也见了，店里也没啥生意，基本上也就是个房租成本。”
“嗯，店里确实没啥生意，没之前好了。”伙计应声着说着体贴地话。
“等找到地了，或者这边有起色了，咱继续。”小陈又说道。
“好。”伙计答应着。
“这么着，你看明天的火车票能不能订上，明天就回家看看。”小陈继续。
沟通完，双方继续干活。
大概明天就只能看见小陈两口子在店里支应着了。
今年跟往年相比确实镇上的人口又少了许多，去年中的时候，这周边仅有的几个私家公寓拆迁，夷为平地，附近的人口便少了许多。
加上他这地，虽说离公交站不算远，但是路线不顺，也过不来下车的人流。
眼见生意越来越淡，以前能有一百大几的单量，现在只剩了零头，哪里挣得着钱。
小陈是左突右进，寻摸着新的店址，但是，要么是房租贵，要么就是地段不确定怎么变化，始终没有可心的地方。换店这种事情，是需要投资的，不是儿戏，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从年初就到了现在。
在流水多不了的情况下，只能先截流了，减少支出就是变相的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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