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成天唉声叹气,我们说出去的每句话,第一个听到的人是自己,消极的话说多了,自己也信了。”
作者丨谢丹儒
摄影丨谢丹儒
来源丨最后一米阳光
1.
最近在读《毛姆文学课:如何阅读与写作》。在书中,我曾看到这样一个片段:作家毛姆曾断言,一个好的作家,必须比读者先感到厌倦。好巧不巧,我之所以断更两天,也是因为这一点。就像书中所描述的那般:“我厌倦了,我不仅厌倦了人,也厌倦了长期盘踞在我心中的思想,厌倦了和自己生活的人,以及自己所过的生活。”
当然,我的厌倦可能不至于影响到他人,他人总是比我更能想得通:他们完全可以将我写的一切完全地不当回事儿,他们可以因为我不予置评、我的沉默而随意评说,他们还可以选择看或不看、关注或不关注、在意或不在意,我,我的作品,我的观点,我的思想,我的生活,只要他们愿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如果他们希望有关呢?你知道的,可能那个人不是你,但依旧还是会有那么几个人,忠实也好,铁杆也好,朋友也行,不论怎么称谓,总之,我能看见他们。甚至正是有了他们的支持,我才重拾起那点卑微的信心来。尽管我可能没有像他们关注我那般关注他们。
我想说,这和个人的表达方式有关。就像即使现在,我依旧坚持不说“谢谢”和“对不起”。同样是表达方式不同,相较于口头上的感谢的话,相较于态度上的马上认错,我总是羞于用语言去代替情感的表达,不仅因为语言的苍白、无力、空洞,还因为我是一个写作的人。你知道的,从写作的人口中,似乎说出任何话都没什么好稀奇的,也都在一定程度上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太轻易了,也轻松了。就像很多人都容易产生误解的,似乎做销售就意味着表达能力好,或者沟通能力强,或抗压,或外向,或深谙人性,情商高等等。但事实上,很多都是经过日积月累的训练,自我总结,不断学习,不断提升,是慢慢形成、慢慢成长的。
只是,你知道,我们在判断一个人、一种行为、一件事,往往容易倾向于以“结果论为导向”。当然,这并非什么多大的过错,事实上,它几乎是普遍存在的,也是更有利于理解和接受一些信息,同时,我们的认可、信任、判断,往往也是建立在经验与印象的前提下。无可厚非。可是,我因为学习哲学的缘故,要比一般人稍微清楚某些方面的更多信息。比如“以结果论为导向”,它本质是线性思维的结果,是片面的,是狭义的,甚至是静止的,很明显这样的思维是局限性的,甚至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这样的思维而加剧成见和偏见的养成。不可否认,即使知道这些之后,它还是经常需要用到,因为成长并不是一下子就全面发展,都是慢慢来的。有些“工具”尽管有缺陷,但相较于无工具可用,或暂时还没有更好的条件的情况下,先用着,再慢慢完善就好了。当然,我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必要的。就是说,满足于现状,过度依赖和沉溺于既得利益之中,还安慰自己“知足常乐”诸如此类。
我同样甚至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探索的艰难。开拓新的道路,确定一个方向,学习以往或前沿的知识,研发或服务等都不容易,还费力费时费钱。但如果谁都不去做的话(这不大现实),未来的路该有多拥挤丝毫不难想象,而且,这样下去路只会越来越窄。这绝非危言耸听,或杞人忧天,想想当下的哲学的发展就可见一斑。
2.
说这么多,话说这和厌倦有什么关系呢?这就得回到我自身的问题上,更准确地说是关于“形而上学”的问题:“形而上学从不让你失望。你永远也抵达不了它的尽头。它和人的灵魂一样多姿多彩。它伟大,因为它所探讨的完全是知识的总和。”
我知道,这多少有点抽象,就像“形而上学”本身在很多人看来就是抽象的,甚至会认为它是静止的,并持否定的观点和态度去批判它。但它是吗?显然不是。从“知识的总和”我们就应该知道,它更多是以一种发展的、运动的、全面的(多维度、多元化)形态被我们所熟知。这样一来,势必就很容易让人误会它是静止的,这一点和“以结果论为导向”有很大的相似之处。说白了,如果否定人的主观能动性,那么,“知识的总和”就是静止的。但事实上,从我们个体的成长和学习过程很容易得出结论,它是运动的,我们往往能够因为所学而带来一定程度的思考、联想、想象,这还只是思想层面的东西;再加上实践与实证的过程,我们又将进一步深化我们的认知,它会产生新的动荡。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是普遍联系和发展的嘛。这怎么可能是静止的呢?难道从意识形态?如果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前提就错了。
之所以说这个,还不是最根本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在于“质变与量变”。是某一时刻,也就是前两天的事儿。从厌倦开始深入,与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纠缠不清,紧接着我就深深的疲倦,心力交瘁的同时一只脚差点踏入“虚无主义”之中。简单说,就是找不到“心理支撑”了。这对于我而言,无疑是沉重的、致命的打击。意识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你并不能时刻意识到它的存在,但它是起关键性作用的。就像我们的心理出了问题,究其根本就是无法自圆其说。想想看,当我们面临两难选择之际,为什么会犯难呢?不就是你无法衡量内心的得失么?心理不平衡嘛!你没办法从当下的环境(情境)中跳脱出来,站在更高层面去审视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样一个例子,自己把自己给困囿住了,一旦跳出来了,它就“矛盾统一”了。很多时候,我们为什么会说,不要太在意一时的得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失去是必然的,如果得到是暂时的,那么,无论过分在意哪一个(得或失),都是违背发展的需要的。我为什么还要写、还在写,就是基于这方面的得救。说白了就是,所有的救赎都是有限的,也是自我的。落实到个体,首先是自我的。想不通,厌倦,那就没办法去写,没有心理支撑,那就什么也做不了。
前两天,甚至近一个月来,我几乎都沉浸在某种消极、悲观的状态之中,这也是直接导致我厌倦的原因。情境摆在那儿,现实处境就是那样,偏偏我还没想到突破的方向。找工作嘛,商业和良知的博弈,在我的认知里它们是矛盾,且这种矛盾使我倍感失望之余,甚至绝望。写作作为治愈手段之一,既起到梳理思想和记录的功能,同时,它也借助文字牵引着思想,刺激思想和转移注意力。但因为常年与写作打交道的缘故,我对写作产生了相应抗体,或者说具有相应免疫力。简单说,一旦我对文字所能带来的力量不再坚信了,那再去依靠它,就是自欺欺人了。这就像我们一旦不相信或者埋下怀疑的种子,还要依旧照着假装自己相信然后去行止,除非方法恰巧正确,否则几乎不太可能成功。而且,即使成功了,我们往往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为致命的是,你要再扭转过来,想回到最初的状态、最初那种信任,几乎不太现实。当然,也可能更加坚信,但这种信任通常是盲目的。要么来一个“否定的否定”,要么“对立统一”,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回到正轨上来。
现在想想,其实这无关文字,是我将它当成了唯一,并以此作为前提,然后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我找不到心理支撑,这再正常不过。任何时候,当我们认为某个东西是唯一,就已经先入为主了。实际上,就已经背离了事实。再谈实事求是,就有点像是在别人的地图上找自己的方向,找到或找不到,别忘了,那地图是别人的。
所以,现在我的决定是,该干嘛干嘛去,先谋生。至于说商业的认识,以往的认知,形而上学的探索,一切都在过程之中。谁又说,什么是绝对的、唯一的、必然的呢?且走着瞧呗!
至于说厌倦,与其说是厌倦倒不如说有点走投无路、无处可去的错觉,以及发自内心的孤独,那就投石问路呗。嗯,顺便来一杯冲淡孤独的苦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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