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题记
温婉的春风吹着灼灼桃花,我深呼吸,用心触碰着风的手。坐在公园的躺椅上,我深觉十分惬意,恍然间,目光被一本书夺了去。“这……这是《纳兰词》!”我急忙打开,一张纸跳了出来,我捡起它,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遗书”因为过于好奇,我读了下去。
“你好,这是我的书!”“嗯?”我抬起头看着他,“嘶——哇,好帅,这可不就是‘温其如玉’嘛”一时间竟看痴了,他见状,与我一同坐在了躺椅上,我们很自然的聊起了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我问他“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含义。他同我说,我长大些就懂了,然后叹了一口气与我告了别,我不解,他明明与我一般大小。
此后,我每每有空,就去我们相遇的地方,而他,恰好也在。我笑点很低,总会开心的笑,他也总会跟着我笑。他同我讲,我回眸笑起来很好看,让他想起了一句诗。我问他是什么,他说“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我仍同往常一样,说他“信口雌黄”,他不语,只是温柔的笑。
时间过得很快,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公园座椅旁柳树的枝桠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我们坐在躺椅上,彼此的手慢慢靠近,却没有人敢跨出最后一步,将手牵在一起,那天我们交谈到了很晚,说出了彼此的故事,他知晓了我开朗背后破碎的灵魂,我看清了他冰冷的心中乍现的温柔的花。那天风好大 ,光与影交织,明与暗变换,灵魂与爱意虔诚而凌乱的相拥。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再也没见过他,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说,在离开之前,他想再见我一面 。远远地,就在那柳树下,我凭借着近视400多度的眼睛,一下就认出了他。柳絮因风而起,风吹动他鬓边的碎发,他朝我看了一眼,眼睛仍然是那样充满光,可惜……我明白,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他同我说,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治疗,他叫我好好学习,我不说话,只是点头答应,转身离开时,我竟不敢回头……
光是坐在那儿听听时疏时骤的雨声,心中便驻满了诗,我抬头凝望天空,秋天该很好,君若伴我旁。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渐渐的,我明白了这句诗的含义……
“我的病情有好转了,我想回去看看你”这句话给我那平静如死水的生活,激起了阵阵的涟漪。我在约定好的日子,在我们初见的地方等他。
可是他一直未来,不知怎的,我的心竟然隐隐的疼。我不屑的从人群中穿过,“哎哟,这么年轻”“真可惜”只是余光瞥见了那本《纳兰词》“不!不会的!那不是他!”我仓皇地跑回家,久久不能平息。
我颤颤巍巍的行走,最终还是去了他的葬礼,我为他带了一支白玫瑰,我哽咽着笑,我不知为何“再见花时,泪已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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