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弥漫着灰灰的暮霭,我分不清那是不是雾霾。我渴望化作一束光透过它们,让心灵变得透明、清亮、带着芳香。
有没有一个地方,你总是在梦中回到那里,我想那是——故乡;有没有一些人,虽已故去,但仿佛还是陪伴着你,为你加油,鼓励。有没有一个人,阴差阳错里没有成为你的爱人,但在这段友情里,他的精神已深至你的骨髓,你所有的努力只为距离他不要太远……
人生路漫漫,我尚未体味到至高的智慧,只在这样那样的感恩中获得无穷的力量,我想用的文字记录下来这些力量。希望这个小说可以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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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云——春之晓
1993年
“林云~林云~”
“哎~”
亭小溪同平常一样,到了固定的上学前四十分钟就会来到林云家的门口,喊林云一起去上学。
“这个小溪的声音真有意思”爸爸说着就开心地笑起来了。
“怎么了?”妈妈问。
“你听像不像‘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咯咯……咯咯。”爸爸笑着答道。是不是人在心情好的时候,随便什么稍微有趣的事情都能够有更加助兴的本领。
岁月能够如此一直就好了。林云虽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孩子,看到爸爸这么轻松的笑着,心里也会盼望着爸爸能够总是这样开心。大多数时候,爸爸言少深沉。
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上学去了。
93年的那个小镇,雨后空气中会有泥土的清香,边走边跳在那软软的土地上,心情是那么自由和愉悦。没有家长接送,就少了许多唠叨和催促,没有那么多的汽车,也就少了"滴滴滴"的提醒,伴随着偶尔自行车的“铃铃铃”,是多么舒适的上学路上啊,仿佛确实置身于“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的惬意,享受到了那个年龄该有的浪漫与美好。
林云个子小小的,瘦瘦的,虽说是大眼睛但是戴着眼镜,胳膊带着二道杠,总是一副严肃又神气的样子。为啥那么神气呢,她自己并没有觉得,总是想把能做好的都做好。无论是上课的表现,教学楼外的黑板报,还是老师让她带领大家的早读,要收齐的作业本……只要是老师让她做的,她就会像个小老师一样带领同学们完成。这副样子被认为神气也正常吧。在学校里有几个好伙伴,但是那个时候最好的是亭小溪。
小溪家离得不远,每天一起上学下学,放学后一起在林云家写作业,写完作业再一起逗林云家的狗“丽丽”玩会,大多就是女孩子的方式抱着小狗温柔地抚摸,或者喂食,然后小溪独自回家。或者有时候林云去小溪家那里跳皮筋,因为小溪家楼下有很多树,可以用来帮皮筋。
有一天,小溪刚走,林云妈妈说:“不太喜欢小溪来家里和你一起写作业。”
“为什么?”林云纳闷。
“你说小溪的成绩不断的提高,上课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你把人家带动的那么好,变化那么大,自己倒是原地踏步,你跟她学到了什么?”妈妈不满意地嘟囔着。她担心自己的孩子使别人进步,却无法从别人那里获得更多。
“她要真的是因为我才进步的,不挺好的么?”她在心里虽然也嘀咕,真的是自己带动小溪了么?不过正是因为感受到小溪好强的性格,觉得朋友就应该也是学习的对手才有意思。所以,她心里倒是很高兴。
一天,数学课。老师步履带风似的走了进来。说道,“今天要给大家公布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家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坏消息——”大家自顾自喊着。
“我先说坏消息吧。咱们班这个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没有一个及格的。虽然这么说,因为我们没有专门学过奥数,所以不怪大家。好消息是年级最高分在我们班,林云,59分。大家鼓励一下。”……
那就是林云的小学三年级。爱自己在家画画,写毛笔字,爱读从小镇图书馆里借来的各种童话故事,偶尔还自己编写童话,有时候还自己看买来的奥数书——因为这个镇上唯一的学校,唯一一个能够讲奥数的老师住院了,也就是说她再没可能去参加奥数比赛了。不过,那一年,她的人生中貌似真正有了记忆这个东西。稍微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友谊,何为竞争,自己养了第一只狗,好像心里会有梦想这种东西……10岁的年纪,好像成熟得可以听懂世间的声音,以自己的脚步努力着迎接着晨曦。
泥土里,播撒着芳香;
夜里的微风调戏着抽芽柳枝的青绿。
墙角石边,青苔伫立得骄傲而肆惮;
月啊,变化得慢些,
不忍暌违的美好请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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