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诗歌胶囊接诊的第2天。
刘小乌和医师们,去观看了一场新媒体人的“狂欢”。
咪蒙帐号注销大会。
本来也想凑个热闹说几句。
发现该说的想说的,都被人说了。
愤怒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隔岸观火的,也都被人抒发了。
/1/
比如粥左罗写咪蒙的一篇文章,讲到了咪蒙原生家庭对她的影响。
讲她四处风流、频繁出轨的父亲,因为没钱而选择一直容忍的母亲。
这可能让我们了解到咪蒙的性格和价值观的初始影响。
“人曾经缺什么,就会在后面的日子里拼命要什么。”
就像后来媒体人眼中的咪蒙,标签是极端、毒鸡汤、御夫之道、病态的价值观、婚姻
失败……
人人都知道咪蒙是谁,但知道“马凌”的人很少。
咪蒙是马凌的笔名,马凌是咪蒙的真名。
咪蒙怎样了,今天人人都关心,人人都了解。
但是“马凌"怎样了呢?
/2/
小乌到诗歌胶囊之前,见过的一个病人的病例。
他叫西力。
西力患有一种奇特的疾病,他可以像变色龙一样,自身随着环境变化。
肤色外型、言谈举止会相应地变化。
更厉害的是,跟什么人待在一起,就会变成对方的样子。
比如对方是医生,西力就会变成医生。
对方是飞行员,西力就会变成飞行员。
当人们发现了西力这项特殊“技能”后,疯了一样都想要去接近他,希望通过商业运作从中获利。
所以,他的每一次变形,都获得了巨大的流量关注。
人们根本不关心,西力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
只有一个心理医生关心,但在巨大的流量巨河面前,她也却无能为力。
在新媒体人看来,咪蒙就像是那个拥有特殊技能的“变色龙”。
每一次她“变色”,都是一场流量大狂欢。
/3/
脱不花曾经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
早晚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
你所看到的,都是你自己的认知模式创造的镜像。
互联网时代,所有的狂欢,都有一种典型症状表现:
印象往往比真相更重要。
每个人都是在这场狂欢里面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死死去抓住它。
第二句,她说:
与此同时你会知道 ,这个世界上全是别人。
所谓反复追寻的“真我”实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东西。
“真我”太小,就特别容易失去。
就像西力,最终获得了心理医生治疗,他的病情看似痊愈了,也可能是在不断演化升级。
其实,西力至始至终都在伪装。
只是伪装的程度从外形言语的改变,上升至行为、乃至性格深处的改变。
或许就像马凌,原生家庭的极端、病态,影响了她的性格和价值观的形成,外化成了我们看到的样子。
就是我们看到的咪蒙。
这是一种“成长病”,姑且叫“变色龙狂欢症”。
它发生在马凌身上,也可能发生在所有狂欢的新媒体人身上。
/4/
作为诗歌胶囊的药房姑娘,我想把医师杜涯的这粒“人格失踪丸”,免费推荐给马凌。
它或许能疗愈那些在互联网之下人格失踪的人群。
疗愈那些在时间、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下,迷失自我,又一直在找寻自我的症状。
就像杜涯自己,也曾受到这类症状的困扰。
永远消失的光明的河流:我不曾找到
那年春天,我行走在无数条河流的河岸
无数的……然而它们不是逝去的从前:
它们不知道我今生的孤独、黑暗
他说:
“20岁的时候,我更是用一年多的时间去寻找一条河流。
当然,我没有找到那条河流,我也停止了在现实中的寻找,回到了生活中。
但是,我常常清晰地看到,另一个“我”并没有回来,她至今仍行走在远方的某条河流边。
也许,那条河流是存在的,在遥远的地方,在世界上,它孤独而明亮地流淌……”
那条河流,是另一个“我”。
那条河流,或许也是迷失了的另一个“马凌”。
咪蒙,可能有无数个样子。
但马凌,只有一个。
一个在世间生活,读书、写作、睡眠
一个至今仍行走在远方的某条河流边
河流 杜涯
二十岁的那年春天
我曾去寻找一条河流
一条宽阔的静静流淌的河流
我相信它是我的前生
从童年起我就无数次看见它;
在瞬间的眼前,在梦中
只让我看见它:几秒钟的明亮
然后就渐渐消失了身影
那条大地上的孤独流淌的河流
它曾流过了怎样的月夜、白天?
它曾照耀过哪些山冈、树林、村庄?
又是怎样的年月带走了它,一去不返?
永远消失的光明的河流:我不曾找到
那年春天,我行走在无数条河流的河岸
无数的……然而它们不是逝去的从前:
它们不知道我今生的孤独、黑暗
泛着温暖的微波,静静地流淌
仿佛生前的月光,仿佛故乡
然而却总是瞬间的再现
我无数次的靠近使它始终成为远方
多年的时光已过:从二十岁到这个春天
我看到从那时起我就成为了两个:
一个在世间生活,读书、写作、睡眠
一个至今仍行走在远方的某条河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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