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学霸
朱婷婷笑嘻嘻地跑过来，拿出课本说“这个题老师让我问你，他让讲。”
朱婷婷梳着马尾辫，穿着白衬衫趴在桌子上，呼吸之间胸前两个凸起不停触碰桌子的边缘。
她的鼻翼两侧四五个浅浅的雀斑，脸上分布着青春期特有的痘痘，有几个上面还有浅浅的血迹。
刘皓古侧着头，皱着眉，拿出草稿纸：“我记得上次给你讲过，怎么又来问？”
“是吗？我没有印象呢。”朱婷婷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伸出左手摇了摇刘皓古的胳膊，“再给我讲一遍嘛，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呢。”
“真麻烦。”刘皓古嘟囔着，摇摇头，朱婷婷一会看草稿纸，一会看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一阵风吹来，几片树叶落在桌子上，树叶在秋风吹拂下摇曳着婀娜的身姿，金黄的叶片映着明亮的阳光，照在朱婷婷笑盈盈的脸上。
“你干脆收了她得了，我在边上都看不下去，快趴你脸上了。”大胖隔着过道坐在刘皓古右边，他刚刚啃完一根鸡腿，嘴边抹着一圈油，映衬发灰的胡渣。
“别造谣啊，朱婷婷长成那样，我没想法。你知道我喜欢隔壁班花，可我总不能拒绝朱婷婷问问题吧。”刘皓古低着头，拿着铅笔在试卷上做标记。
教室里没几个人，大胖拽过椅子把饭盒拿到刘皓古面前，“班花不是有男朋友吗，你还没死心。来一根，我妈卤的，可香了。”
“不吃，还有几张卷子没看完，老师让我下午给大家讲。”刘皓古一脸正经。
“咱们这新课改以来，老师不讲课了，全让你们学霸给讲，你都成咱们班的数学老师了。”大胖啃完第二根，拿起桌上的手纸擦了擦手。“我还是建议你把朱婷婷收了，要不老在我眼前晃，她脸上的痘痘太吓人。”
“是哦，像中国地图一样参差不齐。”刘皓古笑着说。
大胖刚坐回座位，朱婷婷笑嘻嘻跑到刘皓古身边，“来，给你的，上午的题我终于弄明白了。”
“什么啊这是？”
“奶茶，特意加了几个大珍珠。”她呼吸有点急促，鼻头沁着细细的汗珠。
“不用，我不渴。”刘皓古看到朱婷婷身后的大胖做着手势怪笑，声音高了八度，“以后你别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朱婷婷脸刷的变红，笑容僵在脸上，她转身走向座位，轻声说：“今天是给你买的，以后不买了。”
刘皓古趴着继续做题，过了一会，悄悄转头看了看朱婷婷，朱婷婷闷着头摆弄书本，嘴角紧闭，马尾左右摇摆，没发出一点声音。
“哎。”刘皓古回过头来，上课铃响，老师走进教室，一阵风从窗户吹来，凉凉的。
02 变化
“你是不是欺负人小姑娘，怎么朱婷婷都不来你这问问题了？”大胖吃着奶油面包，几滴奶油从指缝间流出，沾的满手都是。
“清静多了。”刘皓古伸了伸懒腰，“这个寒假累死，又要拜年又要写试卷。”
“距高考还有四个月，老师这是给我们留了一屋的卷子。”大胖搬过凳子坐到皓古身边，“告诉你个事，一会你得大吃一惊。”
“把手拿开，黏黏糊糊都抹我身上了。”刘皓古拍下大胖的手，“什么事？”
“我寒假期间在医院看见朱婷婷，她去治痘痘。”大胖嘴角上扬，“有什么可治的，治好就能好看了？”
刘皓古转着手中的圆珠笔，一抬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教室。
还是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跟以前相比，衣服紧了很多，贴在朱婷婷身上，与之相对的，是胸前两只小白兔，长大很多，摇摇晃晃蹦蹦跳跳，想逃脱白衣下面那件浅红的牢笼。
脸上红色的痘痘没有了，剩几个浅褐色的疤痕，在脸上时隐时现。
刘皓古咽了咽口水，将脑袋从她的方向慢慢转开。
“哟，还真挺有效果。”大胖也从朱婷婷方向转过头。“看来你可以把她收了，现在能看了。”
“什么啊，你是近视还是咋的，那些脸上的疤痕你看不见。”刘皓古声音变的尖锐。
“吹毛求疵。”大胖慢慢说道。
几个女生围在朱婷婷身边，“还真不错，你治了多久？”“我也想去看看，过了个寒假我脸上长满了。”“你皮肤真好，痘痘没了显得真白。”
刘皓古盯着窗外，柳枝上长出几个新芽，浅绿，带点嫩黄，随着春风左右摇摆。
数学课后，朱婷婷拿着课本走到刘皓古桌边，“你再跟我讲讲呗，上课老师说的我没听清。”
刘皓古看了看她笑嘻嘻的面容，拿出草稿纸开始讲题。
“嗯，听懂了，还是你讲的好。”朱婷婷合上课本，眼睛眯成一条线。
“哪有，我就随便讲讲。”刘皓古顿了顿，抬头看着朱婷婷，“你脸上，好了很多。”
“是不是有想法了，我看行。”大胖又凑过来。
“少来，听说隔壁班花失恋，我机会来了。”
“人啊，就是犯贱，送上门的不要，偏要那够不着的。”大胖拿出苹果，咬了一大口。
高考前一天。
“送你个礼物。”她从纸盒里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是只白色的小熊，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耳朵，红红的鼻头，嘴巴是红心，嘴角上翘。
“很可爱，谢谢。”
“你没什么要送我的吗？”朱婷婷撩了下头发。
“啊，有，送你几个字吧，祝你高考顺利，金榜题名。”刘皓古拿出一个笔记本，写上字，“好好努力。”
“这个啊。。好吧。”朱婷婷拿上笔记本回到座位。一片云彩遮住了阳光，暗斑打在小白熊脸上。
03 原来是我想错了
“虚空开大，就等你收割了。”舍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刘皓古操作虚空假面，跳过去开大，罩住三个人。疯狂面具开启，“当 当 当”声音传来，敌方英雄头上不停出现眩晕符号。
“叮叮叮”，手机响了，刘皓古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朱婷婷”三字，没有理，盯着屏幕操作英雄。
“皓古，电话。”看他操作的舍友提醒他，“又是这个姓朱的小姑娘啊，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
“高中时就经常问皓古问题，大学俩人离这么远，还没放弃。”另一个舍友是刘皓古老乡，知道一点内情。“你干脆从了她得了，又不是很丑。”
铃声执着的响，满宿舍都是。“皓古电话，接一下，你的铃声太大，响的人心烦。”舍友说道。
“我知道，你别催，要被你搞死了。”刘皓古拿起手机，点了拒接。然后继续打野，gank，10分钟后，虚空神装，比赛胜利结束。
朱婷婷电话又一次拨进来，“什么事？”新开一局游戏，刘皓古等进度条载入。
“又打游戏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朱婷婷的声音传过来，刘皓古眼前浮现出白色衬衫的身影。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呀，”声音顿了顿，“快放假了，我想去你们城市玩两天，你有时间吗？”
又是随机到虚空假面，孰练买了树枝和吃树往外走。“没空，这个黄金周我跟同学约好去外地玩。”
“奥”，那边声音低了下去，“我给你打这么多次电话，你就没给我回过一次。”
“我也没想让你打啊，”对方下路来了小牛gank，虚空被晕住，viper不停吐着毒药，first blood，“擦，光跟你说话，我英雄死了。”
那边声音停了好久，一直没出声。“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玩游戏呢。”
“原来是我想错了！”一阵很大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哽咽。
“什么？”皓古耳朵被震了一下，停下操作键盘的手。他看了看桌上的小白熊，小熊歪靠在墙边，上撇的嘴角有一侧布满了灰尘，另一侧沐浴在阳光里，像是在冷笑。
皓古皱起眉，拍了拍小熊的脸，用力抖掉上面的灰尘。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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