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分手后没多久,我就从好朋友口中得知他有了新欢。他带着新女朋友去了北海道看雪。而关于那场旅行,我们曾经计划了整整两年都没有实现。
虽然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但听到他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我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大学时代,想起我陪他走过的那些最穷的日子,我觉得不甘心。我想打电话质问他,想用最激烈的言辞骂他,想让他低头,想让他愧疚,想让他回来。
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一个人默默消化着那些让人疯狂的情绪,因为理智它让我在分手后做一个体面、优雅的前任。
被那种心绞痛一般的感受折磨了很久之后,我的伤口才慢慢痊愈。我开始能够自在的生活,开始重新融入闺蜜们的聚会,开始允许和接纳新的感情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大概一年后的某一天,我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这一次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嫉妒也没有丁点儿难过,就犹如听到某个不知名明星的八卦消息一样,我甚至连好奇心都没有。
心死,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很多次我以为这是痛苦的开始,可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它只是痛苦的终结。
我闺蜜失恋,组过一个特别丧的局,她定大理双廊洱海边的民宿,拉着身边单身的七八个朋友、同事一起在洱海边度过周末。
一开始,大家在夜空下的洱海边,民宿的屋顶,借着微弱的灯光,吹着微凉的风,听着规律的浪声,推杯换盏,举起酒杯都是敬单身、敬自由、敬喂了狗的爱情。围绕着桌上的星星烛光,我们一个个表现得特别英勇和不屑。
后来,忘了是谁开了个头,桌上的人聊起了自己最后一次分手的原因。有一个姑娘一边吃着花生米儿,一边说: " 那时候我在英国读书,盼呐盼呐,终于盼到了圣诞节,想着能回去与他见面了。我打电话给他,开心得不得了,他却很平静。我们许久不知道继续电话中的话题,完全与电话没拨通之前,自己的设想的通话氛围不一样。最后我们在电话里互道再见,没想到刚挂了电话,他的短信就来了,他说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
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心呢,除非真的永远看不见希望了。那年圣诞节,这个姑娘还是悄悄的回国来见了心心念念的人,那人早有了新欢,劈腿后的隐瞒好像还是对她的怜悯似的。
那年那天,那桌星空下的酒局,我听了很多个狗血的爱情故事,聊到最后很多人都红了眼。我站在那群人里,也坚定地以为自己是一个想不开的人,是一个孤独的人,是一个没办法告别过去的人。
去年我这个闺蜜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对她特别好的男人。在她婚礼上,我又见到了那群曾经和我一起到洱海边组单身局的姑娘。她们大多都已经结婚了,有的还带了另一半来参加婚礼,其他的人,要么已经开始了新的恋情,要么早就走出了我们聊过的那些不堪。
之前那个留学回来的姑娘,那天就站在舞台下面抢新娘的捧花,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跳起来哈哈大笑的样子,我想她一定比过去要幸福得多。
今天,我又独自一人,来到洱海边,在这里,我写下这段文字,作为一个句号。
过去我们被旧的感情裹挟,可能谁都没想到,等到真正死心之后,我们会过得比从前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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