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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的大麻糖

宝鸡的大麻糖

作者: 陈仓蚊龙 | 来源:发表于2019-05-25 15:17 被阅读0次

    咱的大麻糖

    文|(陈仓蚊龙)范多权

    麻花,本乡人叫麻糖。原味是油盐香味的麻花,何为叫麻糖?不曾有一丝甜味,却自古到今叫麻糖。也许是古老时,带点甜味的食品较为贵重之意,便将这玩意乐称麻糖吧!

    麻花,从我走过的省外乡镇看,这玩意大江南北油炸食摊上都摆卖着,原本算不上稀奇或本地独产。只是其所作出的油炸外型端直细条状还有所秦西特色吧!

    麻花,这玩意,必须醒够面,必须揉劲面,必须将软条擀细擀均长,再迅速拧成四股相缠二十公分长,这便扔进油锅嗞嗞冒泡,高温油炸几分钟,便用筷儿夹出摆筛油篮里,温热时吃来有些软,有些劲道,待它一凉下来,这便一个天下同味,酥硬嘣脆,响牙掉喳,待入喉下咽时,这便香燷味返回舌齿间,甚是好吃。

    我所说的,虽麻花天下共有,但将其作为一个串亲戚的必备礼当,这却是秦西乡间的特色。

    每到腊月中间奔向年夕,秦西各个乡镇的集市年货街上总有斜角一巷,一长溜全是黄焦焦成堆成垛的超大筐装的麻花摊。乡下老头或老大娘,个个身背竹背篓,在与麻花小商讨价争价后,这便以一捆十个麻花为单位,十捆二十捆的往篓里装,这玩意身轻体大,一般装高冒冒一篓,也就二十几捆四五十斤。装好篓,乡老们这便三五一群就慢悠悠走回家。当然,年轻后生们不会背那败时的篓,一来穷气难看,二来背着脚走,那会把人慢死。年轻娃大多踦摩托,来时在车后绑一个皮实的纸箱,便在箱里装七八捆,一次不够用,多来几回,反正摩托轮子飞跑,不费腿费脚。有人问,你这里人买这么多麻花,是用饱吃麻花过年嘛?别急,待我慢说!

    大年初一一过,初二开始串亲戚,小辈拜大辈提榚点,大辈看小辈就兴拎麻花,象姥爷看外孙,大姑看娘侄,大姨看表侄都是一捆麻花吊拎在手中,去小辈家换亲热,再换一番臊子面。初六一过,姥爷与老舅给小一点的外甥外孙送花灯,那还是一捆麻花当拌手礼,乡下送花灯时長要持续到正月十五前。再是十五一过,春上农历二月三月四五月,到五月单五割麦前,乡下各村间隔持续有庙会,这便麻花仍是高辈访小辈的古规礼当。于是,各村庙会人山人海集市街上,各商摊间夹杂成群的卖麻花小贩。小贩叉支个胸高的大叉凳,上平摆一个油渍渍的横板,板上便是十几捆新扎的三角垒型麻花,顾客买走若干捆,小贩再从旁边大筐散取麻花在模板上连续绳扎成捆。老早年代,一捆八毛,再一块,再两块,再再,一直漲到现如今十元,若按现物价和工价算比,十元一捆,似贵不贵也!

    在往古艰困年代,人连吃干巴巴的馍都断断续续,某一天姥爷来看闺女,自然是拎一捆麻花,肚荒的外孙瞅见这黄焦焦的,浓散着油香的馋物,那喉咙的饥虫象跳蚤往口外蹦,那小眼睛象小狗盯着了肉骨头,流着涎水死死的望,当娘的自然不好意思显穷在娘爹面儿拆礼当,当爷的笑看出外孙的馋相,取出一根麻花递给小家伙。这小子近乎从姥爷手中抢过麻花,急急一声谢姥爷,返身冲出院门,在村街跑过,其油香气惹得小狗乱吠,惹得小同伴探头羡望。这小子跑出村,钻进一麦草垛旁,斜身躺靠软绵绵垛坡上。这便小嘴小牙嘎嘣咬一小节麻花头,在饥口中细细嚼尝,那面香那油香的每一分子,都极致的渗透小人幸福神经的每一根梢,使小人感到,他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人!

    麻花,在这年月,已退至美食的尾列。但在曾经的年月,是古人,是爷们婆们辈最甜香的食物儿!

    作者简介

    我是范多权,周原大五联。陈仓蚊龙签,爱好文写链。出生六三年,旧年旧事见。偏写老事件,见证虢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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