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的很多时候,我总是能想起村上春树的那句“不知为何,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
很久之前就想写下一些东西,关于你,也关于我。不为记录什么鬼扯的青春,也不为悼念错过了那么多的遗憾,你知道的,那样一点也不朋克,不是我的风格。
我只是想要交份答卷给自己。
虽然我的青春普普通通,但遇到的人都花里胡哨五五六六七七八八……可是关于你,我向来不知从何谈起、更无从下笔,或许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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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十几岁开头的年纪,稚嫩又美好,后桌的男孩和前桌的女生似乎总能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我们好像也不例外。细想一下,那时候的我们真可爱啊,你还是个温柔腼腆的小男孩,我也是位内向安静的小女孩。那时候啊,你跟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到耳根,每次看到你害羞的样子,我都超级想笑。
你好像年少时张扬顽皮的男孩一样,却也不一样。熟络后你总是喜欢捉弄我,起一大堆外号,换着叫,但我却始终没法讨厌你。可能是因为初识时你慌乱地塞进我手里,那张写了你QQ号码的黄色便签纸;可能是因为你总是说我笨,偷偷夹进我的课本里你手写的难题解析;可能是你笑我说还没长高,从我手中夺过的板刷;可能是数学课犯困时,萦绕耳边的阵阵提醒……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却怀疑那么多。一直都觉得自己犯了错,错在不该没有勇气,错在拒绝了你明亮而柔软的爱意,错在一直错过你。
我总是相信一点星座的,总觉得双子和水瓶真的是天作之合,后来才发现不是和水瓶座的男生有多契合,是你真的懂我,是你对我真的特别特别好过。
那天放学,你呆呆地傻笑着看我,我开玩笑问你,我好看吗?你说,有点可爱。我假装生气告诉你,夸女孩子要用漂亮才合适!再问你,我好看吗?你楞了一下,笑着说,你最可爱。便头也不回往前走了。
总复习的练习册真的超级厚,从三楼的一端到二楼的另一端虽然不长,但这对不到一米六的我来说,简直是一项挑战。所以每次体育课下课你就跑来帮我,从我手里抱走所有练习册的时候,我都觉得贼帅!虽然周围空气里都是“篮球少年”的汗味,但我还是欢喜到不行。当然,我也记得当我跟你说起隔壁班某某打球好帅的时候,你一脸真诚地说你打球也很帅,后来你常常喊我看你打球,但我都没有去过,真的抱歉。
我开玩笑说,我喜欢的男孩子可以不帅气,但一定要有才气,会做饭更好!后来一整个寒假,每天都能看到你发来“实战成果”的照片。
你的字迹真的很好看,哪怕是在八年后的今天,我再翻看当年那些你写下的纸条,还是会觉得好看,大家都说字如其人,一笔一划看起来真的像你一样温柔可爱。
收藏盒的底层有张已经印记全无的电影票,甚至已经完全看不出它是一张电影票,可我记得那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其实很多事也像那张电影票一样,虽然记忆已经面目全非了,可当时的感觉却一直在。
过去我一直觉得普通朋友才是最佳的选择,意味着永远不会失去。但其实我常常很后悔当初鲁莽的决定,我不该害怕失去就不去拥有啊。如果早点知道长大后的我们,总会学不一样的功课,走不一样的路,遇见不一样的人,终究无法避开渐行渐远、分道而行的命运,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跑向你,尽全力拥抱你。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安静又美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舒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最像我。可以素颜朝天和你在街边撸串,不用假装坚强,有委屈不用憋着,不用担心不优秀就会被抛弃。那样糟糕的我,你总是能够接住,总是一边嫌弃我长胖了,又带着我吃遍小吃街,在那样的小城里你几乎带我去遍了每家披萨店。夏天回家,说要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你张口说“那家披萨店倒闭了”,记忆便像潮水一般涌来,恍惚中又听见你说,女孩子要多笑,那样才可爱。
你看,还是有那么多那么多我没法写出来,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舍不得敲下来,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当时的感觉,像阳光、像花开,更不想与其他人分享那份宝贵,就是这样自私吧。很抱歉,总是在自己最难过、最糟糕的时候想到你,却也感激曾经有那么多的时刻你都在我身边。
流年辗转,不奢求时光往复,回到起点。只是真心祈求我们各自拥有,各自幸福。
昨天,我又梦到你了,梦见你说“别放弃,要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这样你才是你”,你说“别怕,就坚持做你自己”,你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呀。”
而时至今日,我喜欢的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秋风开始包裹这个城市,海上浪涌,林中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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