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初升的太阳,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身后传来常规的哀乐,头一次,觉得它不一样了。走进摆放灵堂的王家院子,看到一株高过屋顶的槐树,不知往日里母亲给我做的凉拌槐花蒸槐花是不是出自它,可口的紧。
一人,一生,一段故事。为子,为妻,为母,最后老去。 女人是伯玉的,她丈夫是大王庄的,临着的,都是长垣人。女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她父亲是小学校长,男人生在一个木匠世家,两人娃娃媒,又一起在女人父亲学校念书。后来顺理成章结合了,跟着男人的工作迁落郑州,随之陆续有了他们的六个孩子,四男两女,八口之家,我的妈妈,是当中的一个。
多年前听她述说,孩童时兄弟姐妹里独她惰于课业,如何逃学跑出去玩耍……该是个从心放飞自我小精灵吧!这个老太偏爱甜口,打我记事就看她一日三餐不离降糖药。与此同时,常被我发现偷吃点心蜜饯。夏天的时候,眼巴巴瞅着我们吃西瓜,后来养成习惯,每次都先把瓜心挖出来将瓜白给她,偶尔我也会悄悄把瓜皮留的厚一些,看她吃的过瘾。我和她的口味是像的。
今日要送她走了,跟在车子后面想到小时候的我,也是跟在她身后。她蹬着那辆三轮车载着我到早市上,一兜子一兜子瓜果蔬菜和我一起坐在小小的三轮车里。沐着晨光,回来炸油馍头给一家人吃。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姥姥。姥姥现在重与姥爷相守了,在一个不用打胰岛素的地方。昨晚我和姐姐说:“姥姥可以吃糖了吧”,看到姐姐哭了。
吃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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