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餐厅的时候,她问何祖康:“你最近在画什么故事?”
“一个爱情故事,是我第一次当主笔。”他说。
“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她好奇地问。
“只是很初步的一些想法,还没决定。”他耸耸肩,“想故事真的很难。”
“不如写一个丑小鸭的故事。”她提议。
“丑小鸭?”
“其实,我们都是丑小鸭。”她望着头顶上的红气球,说,“都在等待蜕变。有一天,当我们蜕变了,却又会怀念丑小鸭的日子。”
自从消瘦了之后,她的手指也瘦了,朱哲民送给她的戒指变得很松,她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
今天,她把那枚戒指擦拭过,放在一个红气球里。
人为一个目标而努力,最后却发现那个目标已经不再重要,毕竟会有点空虚。
也许,所有的初恋都是丑小鸭,我们会怀念当时的脆弱和寒伧;后来的爱情,是羽化了的天鹅。
丑小鸭的阶段却是避不过的。
那个红气球摇摇拽拽地飘向远处的高楼大厦,把那枚亮晶的戒指带到天际。
她知道,以后的爱情也跟以前的不一样了。
从前,朱哲民爱的是原本的她。
以后,男孩子爱的,是今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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