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去省城做手术之前刻意瞒着在老家的母亲,可是,在我出院的第二天上午她老人家就来到了城里。以前,我曾经劝过她多次,摆出N条城里比乡下好的理由,可她老人家还是执意住在乡下老宅里。这次,母亲带着换洗衣服和洗刷用品,不用劝,自己留在了我家。她说:“动了手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得亲自照顾你,才放心!”
年近半百的老赵竟然又成了小孩儿了!
儿病了,娘来了
前 些日子,老赵因为肠道小疾,在齐鲁医院动了手术。本想在家养上几日,便去上班,不想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老母亲。可是,母子连心啊。、按照惯例,每周末我多回老家陪母亲。即使加班回不去,也会打电话聊上一阵子。因为我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怕母亲听出异样来,便没有打电话。老母亲感觉我有情况了,便几次三番地问家人。禁不住母亲的追问,家里人道出了实情。得知我动了手术,母亲担心起来,直骂侄子不懂事,立马就要去省城看我。家人再三劝阻,说我两天后就回来了,才作罢。这不,我刚到家里,母亲就来了。
妻子教学,担着班主任,天明忙到天黑。母亲对妻子说:“忙去吧,家里有我呢。”一方面是怕妻子耽误工作,一方面也是怕妻子侍候不好我。年过七旬的老母亲便亲自承担了照顾我这个病人的任务。
母亲不叫我乱走动,叫我尽量静养。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哩,你动了手术,伤了元气,更得加倍小心。”在病房里住了许多天,更向往自然的清新。看到我在花园里待得时间久了,母亲便催我回家,怕我遭了风寒。
在饮食上,母亲更是用心。生冷辛辣的食物一概不叫我碰。什么韭菜等所谓的“发物”更是不准吃。因为几次清肠的缘故,消化功能不好,需要少食多餐,多喝稀饭。母亲便将小米加了红枣熬粥,搅了面汤,或者亲手擀面旗儿,叫我每日吃四五餐。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难忘娘的手擀面》,讲述的就是母亲的好厨艺。其实,母亲擀的面旗儿更是难得的美味。
面要细细地和,慢慢地饧。然后,擀成薄薄的面皮儿,再切成菱形块。一个个面旗儿,薄如蝉翼,洁白鲜亮。白水煮熟,撒上香菜末,淋上少许香油和味达美,真真的叫我胃口大开。我吃了一小碗,还想再吃,可母亲不允许了。嗔怪道:“饿狼似的,可别撑着,少吃点儿,多吃顿。”我也便孩子似的打住。
一日早上,母亲将我叫醒,催我洗刷,说给我做了大补的东西。母亲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个瓷碗,没有看到碗里的东西,早已飘来一股奇香。仔细一看,碗里是一只大个的海参,大骨头熬制的高汤里飘着两颗大枣,几颗枸杞。母亲说:“还是你弟从国外捎回来的海参,说是大补,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望着满头白发的老母亲,用小勺搅动着瓷碗里的海参,我的泪水禁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有娘才有家,有娘才有爱,有娘才有奔头儿!
老赵真想就这样,就这样,让娘陪着自己,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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