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该处理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关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外相。有时候受伤,只是因为自己那里有伤口,不是别人让你受伤而是自己让自己受伤。
m因为她的男人给主播打赏三千万而过不了那关,曾经我言辞灼灼地和她说,他的钱是他的钱,他给谁哪怕几个亿,都和你没有关系。
说的特别轻巧在理。也或许如果是我,不在局外,也或许比她更奔溃。
你看人因为不砸在自己身上不痛,还能边看边磕个瓜子,如果是自己面临比她更小的事,都可能痛不欲生 。
也许我的伤口比她都大。
小时候因为是二宝总对着妈妈说你总是对姐姐好,扯得撕心裂肺,哭得胡搅蛮缠,停不下来。现在想想,我竟是这么讨人厌的小孩 。
方说我现在做的风生水起,有模有样。可是她又如何明白我分分钟要崩溃的时刻。我憋着一肚子坏情绪照常自如地吃饭,吃菜,倒水喝茶,写字。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样子。很多事情和想法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什么也不说,也不必说。
然后挨过某一个点,过了某个高峰值情绪它自然就回落了下去。你会感觉稍稍好点。
冯说下雨了,先把许老师送回家,我和许一起相视而笑,终于有人开窍了,我们一起坐着他的车回家。也许心情好,也许心情不好,我开始在车里絮絮叨叨,让一群人听我说话。冯话不多,发言也很慢,好像行走的贵族根本不需要人间烟火。
车子驶过大桥,江对岸瞬间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冯说,他想吃烧烤,问许吃不吃,我说好。我请客。但其实整个过程我一直在忙碌。
冯有种看破不说破的天赋。我们三个都有谁家辛劳谁家愁的阿Q精神。
明天的宴请还没有安排妥当,冯说我都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又怕伤着我说我和你开玩笑。我说我也是。成年人的世界大概都是似真未真。
好像许和我说的那人经常和她说的很多信息,我其实也已经放下了。理智让我找回自己。我的人生,此刻连玩笑都不敢开,因为开不起。我更不愿也不能去猜度他人的人心。因为这个和我无关。也没有能力有关。
生命里,请进来这么多人,已经疲于应付,何况要去想东想西。
人贵自立,特别是身为女子,一旦想要依靠别人,就有了弱点。
当然任何人也不可能白白给你依靠,天下也没有免费的晚餐,当你接受命运的馈赠事实上命运已经暗暗为你标上了价格。
早上十点约了人,我穿了好多年前的黑色设计款的毛衣,黑色长裙,版式很合适在初秋的上午。我兜里揣着我一眼看中的钢笔,好像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散发着熟悉的温度,似乎是一种行走的力量。
见面其实不会虚伪的客套,属于直入主题的直接,一支笔一张纸的战略。透露着我自以为是的慈悲。
有些事知道一定会发生的,是确定性。确定性,让人感觉安全。也许有些事不一定会发生,但你可测算某种概率的,是风险,让人感觉焦虑。但很多时候我们往往连概率都不知道的不确定性。那种不确定性,是会让人感觉失控。是会产生无法预知的焦虑。
对于不确定性,我们最自然的应对策略是,回到熟悉的世界里,找回安全感。哪怕手握着一支钢笔的温情。
也许,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强大。也没有别人看到的镇定。
当然,没有什么。只是太需要被牢牢控制的稳定感,害怕所有的人事的不稳定和失控感。
谈完事我换了衣服,短裙设计款的毛衣,长靴。搭了她们大区域老总的车子,一路上不是他在接电话就是我在接电话。他平易近人,我们都不喜欢装着端着。
他的笑像一个人。但很多东西,是过去已死,没有和继续的向前走。
好像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和许说什么对我来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为什么和许说也不重要了,他和许怎么样对我来说更不重要了。
他在许那里充当教父的重任,好像需要被崇拜被需要,被仰望。但懒得帮我拿任何东西。其实我也无所谓。
因为我退出这些,或者说把他从我的生命里踢出去,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又找回了自己和属于我的自己。
烧烤里的烟火人生,一对男女始终搂着抱着,女人大力释放着需要。男人忽然变得不那么好看了,他目光向前空洞呆滞。但毫不防碍彼此散发着的荷尔蒙。
我和冯他们说,工作使我快乐,我已经没有荷尔蒙了。
但有时候我们面临的某种困难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最终都将解决它。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我们需要的是冷静而镇定地看清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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