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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18月,心话

工作18月,心话

作者: Bolazynes | 来源:发表于2015-01-04 03:26 被阅读225次

    自13年7月到现在,也就要18月了,有个说法,自毕业起三个坎,一年,18个月,三年;

    年末离职大潮,一下子许多公司里认识的朋友,前辈和一些只闻其名的人,从BQQ和旁边的IT小哥那儿得知走的消息;

    外销体系里走的毕业生或许还不算多,但算上其他体系下的朋友一起,对13届,这也算是个小高潮;

    这个时间点赶上自己里里外外的事,家里亲人去世的时间赶上项目招标,说定12月来分担工作的人无限期延迟,眼看着去年的事情因为客观原因没有跟完又赶上新系统上线,而周边的一些朋友也陆陆续续开始说好了似的负能量爆棚;

    趁着这个节骨眼,自己心里满是负面的能量,而想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却也是尴尬;

    再无什么心思组织些有味道的语言,像之前一样精简到几句台词或一张照片,这次只是作写实一样,为自己的这过去这段日子做些总结吧。

    大概历程,13年7月进来,名义上,在MD下面最大的RAC事业部作海外市场的销售,针对中欧七个国家;

    但进来之后,和自己的期许,算不得是些许不同,而是两道路子;

    进来头几个月是表面极有意思的,工厂实习安安遥控器,学学集团和事业部的培训课程,搞搞团队拓展,也倒没什么动脑子的事;

    答辩拿了个第一,很是喜悦,可之后跟单,发货,回款,找找技术文件,加上当时十六个大大小小的客户,这些琐碎的事情充斥着每一天的工作;

    Business的事情占到多少呢,平日客户往来的邮件也会抄送我一些,只是事情一急加上自己懒,真没怎么好好梳理来龙去脉的看下来;

    但工作的内容一直让人挺沮丧,想象中慷慨激昂的站在新品发布会的聚光灯下介绍产品的样子似乎遥遥无期,而允诺给自己每年一次用以保持状态的演讲比赛,在2014年也断了;

    当时觉得,前辈说的有些道理,先做好这些基础性的工作,未来再跟客户介绍时有底气,起码了解市场,了解产品;

    只是这种等待的逻辑,似乎都忘了时间的成本,而绝对的能力出众,也不一定意味着更高的平台和视野;

    还是那句话,没人看到屠龙战士归来时,龙堡下的白骨;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工作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也不少,一点一点优化自己的工作效率和节奏,带着的前辈人是很实在的性格,慢慢的也开始接触了些Business;

    只是受限于区域国家多客户多事情杂的事实,在业务操作上总是慢别人好几个拍,每次午饭谈到系统操作,他们说的很多词汇都不了解意思,这个问题中欧哥俩也聊过,是啊,事情多的时候总是低头拉车的时间要多些,仰望星空的事不着急,系统嘛,都也只是早晚的事。

    而真正崩溃到哭出来的时候,是接下制单工作的时候;

    关于原来制单的同事WX的故事,有许多版本,总之人是走了,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招人接手这块工作;

    于是乎中北欧(后面中欧与北欧合并)的船运单证,就变成了“理所应当分内事”;

    单证的事情不比业务(已经改口不叫销售叫业务,其实现在的真称还不是这)时那么有容错空间,补料,交单,货物装柜回场这些时间都定的死,而且事情有时突然出现,还没什么容错空间,比方提单这种东西在提供资料时,一个数字的错可能就是几百块了,虽然不是自己掏钱,但总归是要公司出的;

    我查了下自己的领英,单证这个事儿从开始到彻底交接并且事儿完是从1月份到5月份,而听闻光一个大区因为这段时间新单证的操作不熟带来的改单费,就有16W,招个人起码也够做一年多了吧,而交单风险由业务自己把控,这也有业务流程逻辑上的风险;

    也许我视野不够高看不到问题所在,但这个人走后不补人而是周边匀人的现象一直普遍存在;而这段时间一直缺着技术支持,也是这次崩溃的一个次要原因;

    说回崩溃的事,义务劳动的五个月里,恰逢是新一年旺季的时间,而这旺季恰恰就逢上俩关键大客户新物料和新产品的切换;

    同样是匈牙利的客户,一个超nice人也很好,虽然新物料的小问题一直有但是都能解决,而且和客户的人也处的融洽,但另一家专业客户太过专业,专业到我们的技术文件跟不上他们的问题,而这时又没有一个技术支持,只能算是消费着自己的个人感情四处寻求其他技术朋友包括学姐的帮助;

    这时客户压着货期,工厂又压着物料不给排产,加上单证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集中一起,心里全是结而无从下手去解;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相信“愤怒源于自己的无能”这句话了,一个人干业务单证和技术,收件箱从未清空过,但这时也只是心里不平,一心的郁结无从抒发而已;

    但这时AX发了一句话,说前人也是这样,抗一抗就过来了,我不知道是有意说抗,还是把扛打错了;

    这句轮回一般的形容,是最后彻底丧失心态的那根稻草,我不住想,为什么要留在这般轮回里,而不跳出来作个破局的人,往自己想做的事情上靠;

    为什么历史都一定要这样重演,是我哭出来的原因,而不是所有人都以为的,事情多压力大;

    HX是同一届的毕业生,中大毕业,映像里也是材料专业的,他人不善言辞,而有些行为也不太受我们这届部分小伙伴的理解;

    算是有点不合群的人,但我心知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虽接触不多,但透露出一种超出这个年龄段的安静;

    3月还是4月的春交会,可能因为我也是在群体活动里觉得别扭的人(不喜欢这种社交方式),和HX在展馆外面的石凳上谈了几句;

    是人都会有表达欲望,只是我们都会选择性的掩盖和开闸,他开始分享自己先前在其他公司实习的经历和见闻;

    当我听到许多公司hi将我们这些系统性操作外包,只留关键的品牌、市场人员在公司内制定战略时,我的后脑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而同样的事,也在后面来到市场部后,和供应商打交道时的一句“只是下面跟单的”再打了一巴掌;

    自那之后,我决定,既然这些实体商品操作的大概流程我已经明白了,就没必要再继续等到能得到晋升的那一天了;

    西欧的圣诞节活动,抽签送礼物,我抽到了我职业生涯里头两个贵人之一的一个,我们大区总监;

    我买了一个BroadLink的发射器,觉得这玩意又是智能家居的前兆,自己放在家也很有用;

    只是拿出来时,似乎没多少人理解我对这小盒子的解释,而也就是半年后,它的CEO刘宗孺受邀MD智能家居研究院讲物联网;

    而这时不时会帮之前的市场部修修图,做点简单的PS,加上之前的一次PPT大赛拿了奖,而也做了13届清远拓展的视频,我毕业时那个理想渐渐清晰了起来;

    时至今日,我会告诉朋友,我想做个剪辑师,给于那些感动人的瞬间,第二次生命;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最终的,能不能坚持,但前几天看到2014年全球大事集锦时的那种震撼,让我懊悔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有趣和感人的事,我最起码都不知道;

    当时并不知道当时的市场部具体做些什么,私底下壮了胆问了几个关键人物,却得到了一些关于工作内容的凉水,而自己的那些设想,也只是留在了Wunderlist的一个清单里;

    在下一件事到来前,一个小伙伴自己回去创业,一个小伙伴考研前往新加坡;

    年中,事情得到转机,又是一次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人事变动,动到了市场部;

    8月,公司意识到社交媒体的重要性,准备启动;

    有机会能研究人与人之间的行为与背后的动机,这类社会科学对我有种天生的吸引力;

    加上社交媒体本身,包含着各种多媒体的元素,我想在这里我会找到一些我能去坚持做下去的理由了;

    同时我不用花大精力在内部沟通和协调上,省了内耗,而整个集团都没有专职海外市场运营的先例,没有任何影响,按着我自己的思路和先前自学的东西来,专心做自己的社交网络,有机遇,有学习,也是坚实有效,步步为营的良性成长;

    到了市场部,第一个意料之外,是通过代理开展运营,也就是花价钱外包,受限于代码和视觉设计,这个运营模式我最后也说服自己认可下来了;

    而第二个意料之外,在于原来的一个员工离职,而事情是全盘交接到我手上了,除了一些文件和几天时间的交接,就这样临阵上场接下还有几天就要举行的广交会;

    而这里我犯了理想主义的错,认为流程已经走了,反复对照着以前文件检查了,对应的人看到也会尽快过的,毕竟有时间考核;

    但新产品线加入,还是导致流程出了问题,而这个流程的特殊又导致被废弃,时间紧迫,下班时间一个一个工程师的账号密码问过去,口干,更多是心累,有些事情真不是按照模板好好做就一定会做好的;

    不愿意做关于内部的沟通,主要是大量精力放在无效的内耗中,而这种内耗又源于无法统一的KPI与体系价值观,以事情严重程度来震慑和消费个人魅力的方式无法长久;

    这种内耗就好比人-月效应,三个工程师是最好的开发团队,当多于这个数量时,每一个加入的工程师所带来的边际成本由于沟通成本的增加会越来越高,最终反而导致进度难以保证;

    当然要说经营理念什么的自己太嫩,也都是虎嗅知乎上舶来品,只是我已经相信有些问题是无法通过向内归因来最有效的解决的了;

    无论是展会还是推广物料,其实都是大部分成本耗在了沟通环节和信息不对称,这恰恰也是社交网络的强项,而我的工作也就这样列入了两个极端;

    而这也是许多为什么之一,当两个月招聘后,说好会来新人接下这部分工作,但又变成一个管理人员时,我又一次被逼近了自己的心理底线。

    光说物料,就要牵扯前期预沟通(业务端收集需求,供应商端确定可行性),设计方案修改,打样,报价,立项招标,后期的季度采购与小批量单次采购(采购又是预算申请-法务合同拟定-下单-回货-划账入库-报销-合同归档),每个节点都可能重复和同时进行,而互联网上,我需要东西,鼠标+时间+钱就可以搞定,无需那么多沟通的内容;

    在和社交媒体供应商沟通时,就用到box.com,所有文件在云端更新与共享就行,邮件?我相信他们更多是在迁就我的工作习惯;

    从10月开始跟供应商询盘,项目的Timeline一直改写,一直后推,自己的工作重点却一直在广交会,自由品牌会议和一些诸如Jarn杂志续约,PPT更新,MCE展览跟进的事情,说真的,所有人都可以说我是从客观方面找原因,但我就是不能主观说服我自己是自己跟进度不力;

    硬要说服自己,那就是自己不再像业务时一样高强度加班了,听到做大客户的XR说吃完晚饭睡觉,凌晨四点起床干活,最后我们看到他鼻毛都白了的时候,我真的怀疑这样吃青春饭还没有他deserve的那部分,还真的有理由坚持和锻炼自己吗?

    写到这儿,又是别人好几段辛酸的历史和改到F的生产单,我相信自己还算是相比下算幸运或者破了原先那个局的人,但是幸福和自我价值实现,真的是靠比较得出来的?

    如人饮水这种烂俗的话谁都知道,听到XR说未来也暂时没什么计划,哪有时间想的时候,我发了个状态,想起肖申克里在零售店里上厕所还要打报告的店员,还有体制化三个字。

    工业时代最糟糕的假设,就是人都是懒惰的,而忽略了个体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灵魂,有其所爱与所恨;

    终于拖到了12月下旬,招标当天是家里病故亲人火化的时间,我无从请假,只是未来,我相信没任何必要再做这样的事,这件事没有任何人逼我做决定,我只是当时觉得,已经早于那件事订好了那天招标,供应商也不远万里来了,为了职业我是要表现好一些。

    我真是个傻逼。

    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子,前天得知又有个朋友要离职,晚上百感交集,突然想到了一个big plan;

    凌晨两点多,赶紧和最好的基友发了微信,算是有个人提醒自己,也曾有过理想;

    听到马条的《封锁线》单曲循环了几天,想起最早听民谣时,心里在毕业设计和单机游戏中泛起的一阵波澜,忽然觉得人活着宁可全是诗与远方,也不要..

    时至今日,我仍是个不甘平凡的理想主义者,尽管自己经常懒于执行,尽管事实总是教我接受和改变自己;

    我喜欢问所有坐下来聊天的朋友,同事甚至包括领导,毕业时或者年轻时有什么想做的事儿吗;

    我担心有一天忽然忘了自己想做什么,QQ空间里为自己的记录,坚持不到第十年;

    未来什么样,鲜有模板,没有先例。

    ......................

    23岁,想起一篇日志<二十三岁的反骨>

    我刚来H公司W代表处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部门内人是X。

    X浓眉大眼,戴着一副框架眼镜,说话时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作为一个总喜欢消解话语制造混沌的人,即使早就知道所谓“盯着对方双眼说话可以表示真

    诚”,我也几乎从不盯着对方双眼说话,而是嬉笑着顾左右而言,包括恋爱,包括面试——坦白地说,属于那种有成熟魅力的男人。

    然后他转身领我去办公室,我看到后脑勺见缝插针的白发——高中的时候,我一直有点心里小人得志的,就是我那质地糟糕的头发里,没有一根白的。那会儿,大

    家总喜欢标榜自己回家又一晚上没学啦,全玩游戏啦;上课又睡了一节课啦,什么都没听啦——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是聪明的,四两拨千斤的,凌驾于其他人的,以

    获得一种千人一面中自我确认带来的安全感乃至优越感,后来,我从黑格尔“主奴辩证法”中找到了对此现象的满意解释——也从中滋生了不少称为人性之恶也不为

    过的行为,诸如谎言啦,虚伪啦,嫉妒啦——那会儿我倒真是回家从不学习的,作为一个毫无天赋的蹩脚吉他手,我当时的理想是用摇滚乐拯救世界——而我们一小

    撮朋友比较喜欢挤兑的,便是谁谁谁有很多白发。我们称呼那样的人为“正点”,放到今天,就是“学霸”。扯远了。

    当天晚上,X就和几个同事带我去吃了顿火锅——顺带说句,相较于内地不痛不痒的“肥牛”,W市的牛羊肉片好过了不知多少倍——实质上是测个酒,也就是在中国大多数做市场的人必须过的一关。一共有三关。

    饭局上,我得知X是87年底出生的,也就是当时还不到25岁;我又得知X已经是骨干员工了;我还得知,X的儿子已经快两岁了。

    我当时想:这哥们也忒快了,什么都比别人快很多。

    后来,没过多久,X升官了,成为了我们部门的主管,通俗点说,就是我的“领导”。而且,几乎肯定是H公司全球最年轻的同级别主管。

    X是个做事谨慎,纳言敏行的人,也即中国大多数官员——不管是政府,国企,还是私企——所应该是的那种。他向我夸赞某人很优秀时,很少说“ta很聪明”,而是说“ta做事很有分寸”。

    大体上来说,作为某年某县的高考状元,某市某大学的优秀毕业生,X是个让人没太多怨言的的人——“很有分寸”——又或者说,你所有的怨言,最终针对的只

    能是这整个机器,而非你这可怜螺丝钉上的齿轮,rage against the

    machine——但在许多时候,你会像好不容易逃逸某种复杂引力系统的星体一样,使出全力绕道而行,甚至他成了黑洞一般的存在——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脑

    勺的某些见缝插针的东西在作怪,不是白发,而是反骨。

    我承认从一种舒缓无涉的世俗角度来说,他的许多教诲极具指导意义,诸如“这些都只是生意”,诸如“老婆不工作,就赶紧生个娃给她带,要不总有很多不必要

    的争执”,诸如“职业规划决定了你能走多远”;但更多的时候,我脑子里总会闪过另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诸如“信马由缰”,诸如“仗剑去国”,诸如“终成眷

    属”。 我有时会想,我们终归是陶潜李白,苏轼唐寅的后人,血液里多少是应该流淌着这些语汇的——十七岁时曾表现为摇滚梦想的浪漫情怀又再泛滥。

    然而,我看着X,看着Y,看着X,看着XYZ,看他们结婚生子,买奶粉着急择校;看他们加班打卡,领工资拿年终奖;看他们买房买车,还贷款筹划投资,我

    又知道也许这才是生活真正的模样,也是我最有可能将要成为的模样。十年前,我关心许多人的年龄,我知道窦唯是1969年的,罗纳尔多是1976年的,韩寒

    是1982年的,我由此确认自己还很年轻,未来是一条无尽延伸的光明大道,只等我青春作伴呼啸而过。而现在,我已经知道我很可能永远成为不了自己曾经想要

    成为的人,永远到达不了自己曾经想要到达的地方。我是一匹被皮鞭不断抽打,以致于匍匐路边无力前行的马,或者是没有勇气。明年是我的第二个本命年,一定有

    一些马,想回到古代,可他只能一直朝前走。

    二十三岁的反骨在后脑勺如鲠在喉,仿似十七岁时日夜担心却终未生发的白发一样。

    ......................

    时间2014年1月4日凌晨3点

    Vincent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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