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冰月无趣的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上,推了推宣纸;“我写累了,不如剩下的你帮我写吧。”“少爷,我的书法写的不太好。”
苏清翊刚放好墨锭,翻了几页书,看着面前一半墨迹的纸张,手足无措地说道,整理好宣纸,递给了南宫冰月;“要是老爷知道,肯定会罚你的。”
“那你不告诉我爸不就好了。”南宫冰月夺过他手里的书,百无聊赖的读了起来,假装不在意:阿清,你当真要与我这么疏离吗?头也不抬地说;“你怕我爸爸,就不怕我罚你吗?”
“少爷,我只是你的书童,如果你要罚我解气,那任凭少爷处置吧。”南宫冰月重重的合上书,怒气未消的说;“阿清,你……”一时语塞,缓了缓,又道;“好,那我就罚你写字写十页纸,写不完不要出门。”
“是,少爷。”苏清翊收拾好书本,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手执毛笔,调好墨,认真专注得写着字,没在看冰月半眼。
南宫冰月气愤的摔门而出,独留苏清翊在房间里。
大步走出房门的南宫冰月,冒然看见,四姨太和母亲正在喝茶聊天,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想:我妈怎么在这里啊?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不顾得走到了门口,却被背后的一声;“冰月。”定住了脚步,僵硬的站在玄关处。
柳淑铃虽被他的举动弄的很茫然,但也不失行象,从容却透着威严的问道;“这么冒失的跑出来,也不见问个安,是要去哪里?”
南宫冰月头也不回,眼睛看见了别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默片刻说;“出去散散步,母亲也要阻止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苏清翊没和你一起吗?”柳淑铃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半晌才飘出句自己都疑惑的话。
“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妈你就别管了。”调整好情绪后,转身离开了,柳淑铃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道;“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顾青言一直淡定地喝茶,冷冷得在一旁观望,假装好意提醒道;“二姐,你别生气,可能是孩子心性,闹着玩呢,等他累了,自然就会回家了。”
心里却想着:吵翻了才好呢,这样也威胁不了我的地位和前途了,这只是开始,我定不会让你们和杜家联姻的。
南宫冰月漫无目地,心事重重的走在街上,周围的喧嚣,小摊贩的叫卖声,电车的轰鸣声,似乎都与他无关,提着警棍巡逻的巡捕,他也视若无暏,彷佛与世隔绝。
耳边不断回响起苏清翊说的;“我只是南宫家的下人,他是少爷,三姨太放心,我不会忘记自己身份,有损少爷名誉的。”
倚在门边的自己,落寞的看着苏清翊的背影,生生把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拉着他进了书房,本想和他做生死不离的兄弟,可苏清翊根深蒂固的门弟之见,让他不由得撺起了一股无名火。
心口不一地说了重话,也不知道苏清翊现在如何了,会不会原谅自己。无奈地踢了下厚厚的积雪,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天气,麻雀也懒怠飞行,停在了电线杆上,古老地建筑,黑白色的别墅下,行人有条不紊的逛着商店。
黄包车依然在路边招览顾客,旗袍店每天都挂着最新式旗袍,裁缝穿着素色长衫,戴着眼镜,扯着长长的皮尺,拿着剪刀,或裁剪布匹,或为富家小姐,太太,量身行,做着衣服,写好订单,满脸赔笑道;“小姐,请您下星期来取衣服,这收据,您拿好。”
南宫冰月不屑的看了一眼,无聊的叹了口气:阿清,我下次不再罚你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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