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春,太阳已很热辣。
她顺手戴了一顶鹅黄色的鸭舌帽,认真对着镜子涂了橘红色的口红,又用纸湛湛,带上口罩。
然后,马马虎虎地出门,去遇他。
他头发遮眼,鬓角毛糙,潦潦草草。所以,口罩掩容,衣帽扣头,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他们相互戏说,“化成灰也休想逃过我的法眼”。
她领着他去小巷推了十五块钱的头发,他说后脑勺吹得冷凉又晒得滚烫。
巷子深,左拐右拐处,有一新花鸟市场。花,不多不少;鱼,三四五家;鸟,寥寥无几。
她拿了口罩,去闻那盆开得红艳艳的单株月季。
真香,她回头唤他,他却笑得人仰马翻。
问他何因,他说在她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只红嘴鸥。
可能,她不会再涂口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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