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肠胃有点难受，看了看百度里类似的贴子，本来已经打算早睡的我，立马收拾好了出门。距离医院只有半小时的车程，又不十分打紧，就等了一班公交。看看表已经八点开外，公交上仍然有十几个人。不知道是夜色映衬，还是疲惫难掩，座上几位都没什么精神，一个个在那里歪着。我坐在最后一排的右侧，迎着从左边的车窗里吹进来的风，丝毫感受不到白天里的半点炽热。
急诊的牌子在一片夜色中尤为显眼。楼前停着两辆120，不知是刚刚结束一次与生命的赛跑，还是在原地待命。分诊台前很安静，我以为没有几个人，走进里面才发现，他们只是静默着。好些人在注射室打着点滴，有的手臂打着石膏刚从诊室出来，有的身上盖着薄毯躺在担架上候诊，还有身高不足一米的娃娃，在采血室前哇哇大哭……这些在我眼里的疼痛，想必会是另一些人的日常，或要忍受这份疼痛，或要医治这份无助。正在我愣神的时候，有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走廊，奔向了里面的诊室，不知道他们即将要告别的是再平凡不过的日常，还是已经习惯了的某个陪伴。
城市里的每个角落每时每刻都上演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桩桩件件，医院作为放大世人喜怒哀乐的大窗口，也只不过是其中一隅。他人的哀乐可能在这一刻与我毫不相干，但若时针快进或倒退，谁又能笃定这一幕不会重演？
人间有味是清欢，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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