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煤油香气
唯有我们的舌头知晓每一个泡沫的细节
妙不可言
不如不言
过多的言语自设泥沼
你和咳嗽一起故步自封
归回沉寂中公共的人模狗样
我们仍有工作有待完成
隔壁的巴尔扎克或者皇后区小流氓喊一声漂亮
让我们将这一切仅仅留给自己的百宝箱
因为关于明天
我们仍有烧杀抢掠
或是笑得真诚如六月海洋的梦想
我也可能长眠不醒
醉如我人生中所见每一粒尘芥
可我们终究会找到醒来并远离燕子矶的末世生存法则
我们会自觉疏远每一个假象或者凯旋的新闻
我们在贝壳中谱写柏辽兹不及的音符
我感受父亲在廊檐下避雨而无法抽离骑自行车回返的绝望
或者烟榻
或者西部荒野重历往事的猎人
我并没有醉得不辩是非
酒力无法屏蔽我的补给港信号
在所有的洗脑集会都失效的同时
有一种远超午夜醉酒并向异性友人倾诉的诗人狂妄
我从墓畔的竹叶上寻得千年前的梵言
我不再于黑幕中央出演民国流民的悲剧
葫芦为我给出瘾君子的箴言
柠檬味的火山喷发于我的肉体和遥远的海岛
我的痰迹中仅包含我自己的路边恐慌
而无涉于这个世界最深彻的绝望
我的绝望是对绝望的模仿
由于我
甚至无法定义绝望
太多太多
都是出于无法容忍沉寂的绝望
何必佯狂
在这世上
学会演戏轻松写意
只要你学会牺牲修改缓和
并且不再回到低廉的烧烤铺
把大博士的宣讲当成显赫真理
在零点以后安然就寝
不再把酒当成毒药和解毒剂
如此急切和鼾声和臭袜子产生关联
那源于幻想的纯粹力量
受或不受控制
我是我的操控师
我在如雷鼾声中观望最高级或最卑微人类的戏剧
且不予评价
人们谈及马里而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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