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犹如海水,喝的越多越口渴。
——叔本华
幸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不能自发产生,也很难在别人那获得|。
——尚福尔
我们眷恋生命,是因为生命本身的美好,不仅仅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叔本华
来来去去,世间永远愚蠢又邪恶。
——伏尔泰
不论身在何处,我们只能在我们自身创造或发现幸福。
——戈德史密斯
睿智的人会从痛苦不安中,争取自由和闲暇,追求安宁简朴,尽可能不被打扰的生活。所以一旦对人或说人性有了认识与了解,他就会回归质朴,倘若他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人,甚至会选择离群索居,因为一个人自身拥有越多,想从他人身上获取的东西就越少,他人对他而言几乎没有意义,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具有高度智力的人通常是孤僻的。倘若智利的质量可以用数量来弥补,那么倒也值得活在芸芸众生之中,但不幸的是100个傻子也凑不成一个聪明人。
处于痛苦另一端的人,那些智商不够情商不足的人,一旦从贫困的痛苦中稍稍解脱出来,就会不惜任何代价去争取消遣和社交,纵情人生只为了逃避自己,人一旦独处,自身固有的东西就会显现出来。徒有其表的愚人们,背负着自己那低劣可怜的自身,无法摆脱,只能哀叹,而那些有才能的人,即使身处荒野之地,人有它活生生的思想相伴。
总之一个人,对与他人交往的热衷,和他的智力水平成反比,越是智力平庸且比较粗俗的人,越是喜欢社交——要么孤独,要么庸俗,人活一世可以选择的其实并不多。
——《人,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如果将大脑及其意识视为一种人体器官的寄生物,寄居在人的身体中,那么闲暇,就是一个人可以用来自由的享受大脑反应的自我意识或个性的时光,是平日忙碌辛苦挣来的果实。
但是大多数人在闲暇时做了什么呢?要么发傻瞎胡闹,要么倍感无聊和空虚。通过观察人们打发时光的方式,我们就知道闲暇对于那样的人而言简直毫无价值!。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无知的人虚度光阴,多么可怜!”
普通人只想着如何打发他们的时间,而稍有天赋的人就会想如何好好利用自己的时间。闲暇是生命存在的花儿,更确切的说是存在的果实,只有闲暇可以让一个人完全拥有属于自己的时光。一个自身内在丰富多彩的人,在闲暇中才是最幸福的。
——《无聊成了口头禅,是因为无知》
就像富裕的国家,无需依赖进口,自给自足,人民就能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人也一样,自身拥有丰足的精神财富,对外在物质需求甚少或是根本无所求,才是最幸福的人。总之,人们不应该期望从别人或外部世界获得太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说到底人只能靠自己。
自己是一个人所能成为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也是最多的资源,一个人在自身发现的乐趣越多就越幸福。亚里士多德说的十分有道理,“想要快乐就得自给自足”。因为其他一切的幸福来源,在本质上都是不确定的,不安全的,短暂的,具有偶然性。即便是在最有利的条件下,也都不可避免的,有可能轻易消失殆尽。
千万不要牺牲自我的内在,去换取外在,不要用一个人整个或绝大部分的安宁,闲暇和独立,去换取荣耀,地位,头衔和名气,否则就是最愚蠢的行为。
幸福意味着充满活力的,做你擅长的事,并获得预期的结果。擅长,是指精通每一件需要运用我们长处和能力去做的事情。
——《你可能根本没认清自己》
伟大的智力天赋往往意味着异常敏锐的特质,对各种形式的痛苦有着高度敏感,这样的天赋还意味着一种狂热执着的气质,对事物的认识更鲜明更完整。伴随而来的卓越的思考能力,和与之相匹配的,更猛烈的感知能力,使他们的情感比普通人更为强烈,并深受其苦——对他们来说,世间痛苦远胜于快乐。天资惊人的人极有可能疏远其他人和他们所做的事,因为一个人自身所拥有的越多,他从别人身上所能发现的,得到的就越少;对别人来说,乐此不疲的事,他看来都是浅薄无聊的。这也许是平衡法则,到处发挥作用的又一佐证。
——《“智慧”越多越忧伤?》
我们之所以感到不满,就是因为我们的欲求越来越多,期望越来越高却总也无法企及,永远不能满足。人类的存在完全植根于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需求上,难怪我们重视财富胜过其他任何东西。不必再惊叹获取利益已成为人生唯一的目标,一切不能牟利的,都被踢到了犄角旮旯,譬如哲学,就一早被声称信奉他的人扔到一边去了。人们常常因为渴望金钱的热爱,金钱胜过其他一切,也受到谴责。但实际上,人类天生就是热爱金钱,这种热爱是不可避免的。因为金钱啊,就像是不知疲倦的希腊海神,能够满足人类对一切物品的需求和各种欲望。
——《财富犹如海水,喝得越多越口渴》
我们应该及时认识到一个简单的真理,那就是一个人首先是,并确实是基于他自身的皮囊中,而不是存在于他人的看法中,所以我们个人生活的实际条件,如健康信息能力,收入妻子,孩子,朋友住所比别人想怎么看我,要重要100倍,没有这一点基本认知,我们就会活得痛苦不堪。
无论我们做什么,首先考虑的几乎都是:别人会怎么说?如果不是那么焦虑“别人会怎么看我”,至少有十分之九的奢侈品将不复存在。所谓“荣耀”“骄傲”,不管形式内容有何不同,说到底也都是在焦虑“别人会怎么看我”。
生活中将近过半的麻烦和困扰,究其根源都是出于焦虑,所有的矫揉造作,妄自尊大,虚荣以及自负,也都是来自焦虑。我们之所以频繁的感到焦虑,就是因为我们那可怜的自尊心,实在太脆弱,太敏感。
——《别过于在意他人的眼光》
很显然,幸福主要依赖思想,平和与内心满足。
最后我们还应当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即荣誉本身并没有直接价值,只有间接价值,倘若人们能摒弃追求荣誉这一普遍的蠢行,将会给我们思想的平静和愉悦带来莫大的助益,人们将以一种更加坚定更加自信的姿态来面对世界,行为举止也将更加真实,更加自然。
隐居这一生活方式之所以非常有益于我们的思想的平和,主要就是因为我们终于不用再活在别人的视线里了,不必再关注别人,会对我们有这样那样的看法,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回归了真我。同时还可以避免许多真正的不幸,比如被别人无可救药的愚蠢引入歧途,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更多的关注真正的现实,不被打扰的享受现实生活。
但值得去做的事常常很难做到,就像俗话说的,从来好事多磨难。
——《拔掉引发痛苦的那根“肉刺”》
虚荣和骄傲的差别在于:骄傲是坚信自己在某一方面拥有至高无上的价值;而虚荣是渴望别人相信自己具有某方面的价值,通常还伴随着一种隐秘的希望,希望通过换取别人的确信,最终能使自己同样确信。
骄傲源于内,是对自我的一种直接的欣赏。虚荣则是渴望能从外界间接获得这种自我欣赏。
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骄傲的人,普通人只能做做样子,他们很快就会放弃扮演骄傲,回到自己的本来面目,唯有坚定不移的确信自身具有无与伦比的价值和特殊的重要性,才会让一个人产生君临天下般骄傲的感觉,当然他的这份确信很有可能只是误会或是性格使然,但只要他对自己的价值深信不疑,就无损他的骄傲。
当谦虚成为一种美德,愚人反倒获利最多,谦虚若是美德,那岂不是人人都得把自己说成是个傻瓜才行,谦虚实际上拉平了人们之间的差距,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傻瓜似的。
——《不必“谦虚”,只管骄傲》
名声和荣誉是一对双子星,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同母异父,但是为孪生兄弟的神灵卡斯特(人类的儿子)和帕斯克(宙斯的儿子),兄友弟恭,亲密无间,但人类的儿子注定难逃一死,却是永生的。
比起终将逝去的荣誉来,名声可谓不朽。当然,我指的是名副其实的声望,这个世上有许多名气,名声不过昙花一现,只是过眼云烟。
荣誉仅仅是指人们在同等环境条件下需要具备的素质,而真正的声望要求的素质,是不是能够硬性规定人们具备的。荣誉关于个人品质,每个人都有权把那些品质归于自身,声望则是别人给予的,容易是基于别人对我们的了解范围有限,而声望却先走一步,只要声名远播,我们就可以被很多人知道。
每个人都可以要求荣誉,却很少有人要求声望,声望只有用非凡的成就才能换取,这些可建立声望的成就,或者说途径分为两类,立功和立言。
立功即建功立业,要求拥有伟大的心灵。立言是指创作出伟大的作品,要求拥有过人的才智。
这两种途径各有利弊,最主要的差别是功业会消逝,而伟大作品则是不朽的,可以流传千古。立功的影响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但天才的作品是不受时代局限的,藏之名山,传之后世始终是鲜活有益且崇高的。所有功业留下的只是记忆,而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弱化,直至被人淡忘。换言之,功业对我们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最终会烟消云散——除非历史再次将其打捞起来,记录下来,呈现在后人面前,如化石一般,而作品可以流芳百世,一旦付诸文字,就将永垂不朽。
——《名声:昙花一现还是永垂不朽?》
作者能否在活着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作品获得承认,名声大噪,则取决于机遇——作品越是高手越是伟大,或者能与有荣焉的几率就越小。在那家说过一句绝妙的话,“名声紧跟成就,如影随形,时前时后。”他还说,“虽然同时代人出于嫉妒而保持沉默,但日后终将有人对你作出公正的评价,既不带恶意也不太恭维。”这句话说明,早在塞内加的时代,就已经有一些无赖,对别人的成就故意保持沉默,恶意的忽视他们的存在,来抑制其价值,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向公众隐瞒好的作品,以便继续吹捧拙劣的作品。即使是在今天,人们依然践行着这项阴谋,用保持沉默来表达嫉妒。
一般来说,名声越是晚到,能够持续的时间就越长——“优秀”需要时间来成就。
——《唯有作品永垂不朽》
艺术史和文学史告诉我们这样一条规则,人类思想的最高成就通常都不是在一开始就被欣然接受的,直到他们得到了优秀者的注意,通过那些人的影响力获得一定的地位,然后再凭借作者给予作品本身的力量维持自己的地位,这才摆脱了默默无闻。
人们能够真正了解并欣赏的,只是那些和自己的本性相呼应的东西,无聊的人会喜欢无聊的东西,平庸的人只能欣赏俗套,思想复杂的人会对混乱模糊感兴趣,没有头脑的人则会被愚蠢的东西吸引。
人们思想水平低下,再加上“嫉妒”这一道德上的劣根性,既无法辨别好坏,更谈不上赏识那些存在着的美好事物或优秀人物。一个人一旦获得了声名,就从众人中脱颖而出,高于众人,而别人的位置因此也就相应的被降低了。所有显著的价值都是以其他人一文不值为代价被衬托出来的。正如歌德在《西东合集》中所言,“赞美一个人就是贬低另一个人。
——《学会欣赏自己,不要指望别人来“欣赏”你》
和名声不一样的是,荣誉一般会得到人们的赞赏,而不会受到嫉妒的猛攻。每个人都拥有荣誉,除非被证实了荣誉已受损。但是不与嫉妒进行一番恶斗,就不能赢得名声,而且这场恶的评判们本身就绝非公正。每个人都乐意与人分享荣誉,但名声只能独享——越是有更多的人追求,它就越是高不可攀。
既然成名如此困难,很显然,那些艰难行进着的人们,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也不是在追求探索中得到莫大乐趣,而是基于野心的刺激,那么就绝少甚至绝不可能为人类留下不朽之作。那些追求真善美的人们,为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必须竭力避免假丑恶,并敢于抵制和推翻大众强加的观点,敢于藐视大众的评判,这样一来即使他们不想成名,也依然会名声大噪。这就是所谓“名声回避那些追寻它的人,反而追寻那些回避他的人”,有人努力迎合同时代人们的口味,也有人敢于挑战权威。
仰仗别人的看法来确定自我的生存价值,实在很可怜,如果一个英雄或是天才被全世界的掌声包围着,它的价值只在于他的名气,只在于别人对他的肯定,这样的人生该是多么悲凉,每个人都是依据自己的本性而存在,主要是从自身的角度为自己活,你是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人都与此无关,因此如果自身本性不具备价值,那么这个人也就欠缺价值,他们如何看待我们的存在是次要的,是延伸出来的知己,受制于偶然,只能间接的影响我们,再说了,大众的头脑多么空洞浅薄呀,怎么能把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幻想之中呢?别人说你幸福你就真的幸福了吗?那是不可能的。
——《名副其实还是浪得虚名?》
从人类幸福的角度来看,我们那被骄傲和虚荣养刁了的胃口,就好“出名”这碟开胃菜,即使它毫无意义,但至少精致,虽然这份贪欲被小心翼翼的掩藏起来了,但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毫不节制的骄傲与虚荣,尤其对那些不惜任何代价,一心想要成名的人来说,这种欲望是最为强烈的,像这样的人,在有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并获得他人赏识之前,不得不在漫长的时间里,在不确定中苦苦煎熬,对他们来说,这就像是在遭遇着某种隐秘的不公正。
一个人的天性中最好的一面,必定是对他自己要比对其他人更加重要。但反映在别人脑中的样子,以及别人对他的评价,只能对他产生十分次要的影响,应当出名却默默无闻的人,其实拥有了更重要的幸福元素,这样的幸福应当可以安慰他在其他方面的不如意。
一个人被一群乌合之众或是昏头昏脑,缺乏判断力的人们认为是伟大的,并不值得羡慕,我们羡慕一个人是因为他确实是一个伟大的人,这样的伟人,他的幸福不在于后世的人,会听说他这个人会如何传颂他,而在于他创造了有价值的思想,千百年后依然值得人们研究他的思想,值得被铭记,如果一个人是这样的,那么他就拥有了别人无法剥夺的东西,他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像那些徒有虚名的人。倘若一个人追求的是受人崇拜,只能说明他没什么值得被崇拜的东西,浪得虚名就是这样的情况,得到了名声但不配享有这名声是为虚名浪得虚名的人享受名声带来的好处,但却不具备名声所代表的价值和分量。
最真实的名声是流传身后之名,对于名声的主人并不知晓——
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会认为这样的人是幸福的,他的幸福在于它既拥有那些替他赢得名声的非凡素质,又得到了施展的机会,并享有足够的条件,能满心欢喜投身于他的热情所在,只有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才能收获身后殊荣。
伟大的灵魂或健全的理智是快乐的源泉。
——《真正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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