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来。
引子部分(实在啰嗦)
四年前,我集中学了三天古琴,莫名就有点喜欢。发现自己从小喜欢听的声音不是古筝的,而是古琴的,就更是对古琴有了亲切感。偶尔会以自己学过古琴自居。
一年前,一对古琴向往以久却从未涉猎过的朋友说带着孩子在某知名琴馆感受了一下古琴后就再也不想学古琴了。也没深谈原因。
一个月前,那个朋友说她还是想学古琴,问我知不知道哪里可学。我想起了她曾给我讲她去过知名琴馆,便好奇她为何不去那琴馆学,还来问我,她也没跟我讲原因。
我学琴的师傅回他在外省的琴社去了。我便把师傅的在我市开琴社的徒弟介绍给了我这想学琴的朋友。我一再强调,我介绍的这家琴社不仅太小而且很“山野”,不能跟她原来去感受的那家知名琴社同日而语。
生疑部分(昨天的事)
跟那个学琴的朋友约茶,都把琴带了上。
她愉愉快快地、顺顺畅畅地抚弄了两支小曲子。她的儿子也不厌其烦地自得其乐地弹奏着一支小曲子。娘俩都特别享受那过程,琴声干净清透。我这个一向以学了四年级古琴自居的人在他俩面前汗颜不已。一问,他俩才上了两节课。
我把我的琴谱翻出来,想把我最喜欢的一个小曲子分享给她。她一看,差异地问:
“这是什么?”
“这是琴谱啊!”
她的疑问也让我差异不已——她居然不认识琴谱!
她连琴谱都不认得居然能把琴弹得这么好听!
她连琴谱都不认识居然能这么喜欢弹琴!
她连琴谱都不认识居然敢带着个古琴往外跑!
我这么说,毫无贬低她的意思,相反我是绝对地佩服她——她是怎么在两节课的时间里学会了两个曲子的!
我毫不隐晦我的疑惑。
解惑部分(她细细说)
她说——
那家知名琴馆的老师在两个小时的感受课里给她们讲了丰富的、足金的、精辟的古琴知识。
两个小时的感受课上,他们放在琴弦上的手接受了老师最亲切地“手把手”的悉心指导——捏指关节、提手腕、拖胳膊肘——“这才标准,那不标准”,这让她从进琴馆时对琴的“热烈向往”变成了“顿生崇高”,让他儿子直接爆出一句“我再也不学这个东东了。”
于是,她这次想学琴时,得换一个地方学,得自己一个人学。
第一次课,在老师的示范下她悄悄把自己从琴的反面挪到了琴的正面,老师好像没看见;她看着老师的“鸡爪子”在琴面乱“刨”也放心地把自己的“肥猪手”放在琴面搞出了各种声响,老师继续乱刨对她的乱响报以微笑;她听着老师的口令一弦一弦地上推或下按,连续地搞完了一段小曲。在她津津有味地把那段小曲弄熟悉后,老师说“你很棒哟,下课啦!”
她回家把那曲子弹来弹去,她儿子说真好听,下次课我要跟你去玩。
第二次课,儿子真的坐在教室里玩。老师放了一把琴在儿子面前:“想玩就玩吧,我上课去咯!”儿子就这样玩到下课。晚上回到家,她把老师教的第二支曲子弹完后,儿子说“我也要弹!”在她的惊愕中儿子一丝儿不差地弹完了。当他丈夫询问儿子是怎么学会的时,儿子一字不错地把老师的口令大声念了两次——左手中指轻按在十徽外,勾五弦,勾六弦......
思考部分(只问无答)
我和她都是老师,我们不禁互问——
到底是要教还是不教?
该怎样教才是最好的教?
真正的因人而异到底有多难?
教无定法还是教无常法?
区分“所教授的学生”与“所教授的内容”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体有多难?
在诘责教学效果不如人意时是只反思学生因素还是也该反思老师因素,这两个因素谁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结语部分(做点什么)
也许,我也就是这么一想,就这么一问,就这么一写,就没有再多的“这么”了!
也许,我和她在我们想了、问了、写了后,会做点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改变点什么。至少可以改变自己!
毕竟,我们目前都从事着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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