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发布了新的政策,取消了行程码,可以自由出行,但是上海人口密度大,前几天,梅子自己中招,到现在也没好利索,呆在家里,她想等到春节放假的时候再回家看看父母,但是又担心给父母传染上。
北方天气寒冷,病毒怕热不怕冷,传播速度快,很多有基础病的老人,纷纷病倒,这让梅子很担心。
她经常给父母打电话,询问身体情况,爸爸每次接电话都嗓门洪亮,对她说,没问题,身体杠杠的,也没发烧,我和你妈没啥事,也不出屋,家里吃喝不愁,也有退烧药,梅子也就放心了。
今天,梅子又打电话,是妈妈接的。
梅子问:“你俩怎么样?没啥症状吧?”
妈妈嗓音低沉地说:“还行,最近没出屋,垃圾都没倒,就怕接触到病毒。”
梅子又问:“爸爸干啥呢?”
“你爸吃药呢!”妈妈回答。
梅子急切地问:“没有病吃啥药?”
“吃扑热息痛退烧,你爸上午没啥事儿,一到下午就发烧。吃了药,就退烧了。”妈妈很无奈地回答。
“那你们没量体温吗?”梅子追问。
妈妈接着说:“量过,但是眼睛也看不着,就不量了,感觉不舒服,发冷,吃片药,出了汗也就好了,昨天你爸一起吃了两粒扑热息痛,出了很多汗,现在好多了。”
梅子着急起来,说话声音里有一些责怪:“退烧药,一次只能吃一片,哪能吃两片呢?副作用大,而且24小时不能超过4片。”
“以为一起吃两片药,退烧能快点。”妈妈小心地回应。
梅子有些命令式地对妈妈说:以后别这么吃药了,我一会给二萍打电话,让二萍明天领着爸爸去医院看看。
放下电话,梅子的心悬了起来,她心里不是滋味,父母平时怕自己担心,也不说实话,有病了就自己对付,找药就吃,这个时间段,发烧更让人担心,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连看温度计也看不清了,她急忙给叔叔家的堂妹二萍打去电话,二萍这才匆匆赶来。
到了大伯家,他正侧躺在床上,缩着身子,盖着大棉被,很怕冷的样子。
看见二萍来了,大伯说,还把你折腾来了,我没啥事。
二萍把体温计甩到36℃,让他夹到腋下,告诉他,先量下体温再说,大伯接过体温计放到腋下,大娘过去掖了掖被角。
二萍问大伯,发烧几天了?大伯说四五天了,自己头午没啥事,就下午发烧,吃点药也就好了,这些天,两人也没出屋,应该也不能感染,大伯自我安慰地说道。
二萍说,现在病毒这么厉害,究竟是哪有炎症也不知道,眼前只能先把烧退下去,明天再去医院进一步做检查。
过了5分钟,二萍让大伯把温度计拿出来看看,他欠了欠身子,半坐起来,摸索了半天,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咦,温度计怎么找不着了?明明夹到腋下了?
大伯贴身穿了件白色背心,掖在了棉裤里,外面又披了一件对襟儿的毛衫,夹体温计的时候,二萍看见了。
体温计还能哪去?大娘左手颤抖着在老伴儿的腋下摸索,也没找到,二萍急忙走过去帮着找,原来他起身的时候,温度计滑到了背心和腰带的后腰连接处。
二萍看着眼前这一幕很难过,曾经多么风光的大伯,怎么变成了这样?温度计也夹不好。
她一看体温计显示38.5度,问大伯上次吃药的时间,大伯说是凌晨3点,现在是下午2点,吃药没问题,想给他服用扑热息痛退烧,可是仔细一看药盒上的有效期,2021年9月到期,药已经过期了,幸好二萍从自己家带了扑热息痛药,就给他服了一片。
二萍告诉他们,药过期了,得扔掉,大伯说,这药好用,我吃完也出汗,现在药不好买,不能扔。
二萍耐心地向他解释,过期的药有毒,吃了会加重病情,说完把药扔到垃圾桶。老两口没再说什么。
大伯服了药,闭上眼睛,过了近1个小时微微出汗,体温在37.5℃,二萍这才放心回家。晚上大伯临睡前,她又赶过来,给大伯用热水泡脚,大伯又出了不少汗,晚上还吃了一碗小米粥,半个鸡蛋,感觉状态好多了,大娘和二萍这才放心。
第二天看病的经历,让二萍心惊肉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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