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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怀疑这个城市是罩在玻璃里的。一个鲜有气味溢出的地方，工整淡漠，铺满阳光的平面。但某些时刻，通道打开，下午像一段水洗过的台阶，散发清洁的味道。还有一些夜晚，我开着窗户不愿睡着，感到夜色里的气息紧贴楼下树木周围的泥土一层覆盖一层，再深一点，焚烧野草的气味笔直地冲出来，故意引人往故乡深黑的镜子里多看几眼。我一层层剥，剥掉背叛和原谅，直到最后的唯一的，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