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入秋了,秋意渐浓了,凉风阵阵销残红,无奈凋零谁相送,死生何从,念重逢,深夜徘徊几多梦,相依相守终成空,欢情难共,萧然西风,吹不去雾重重,多少往事旧情,消逝在烟雨中,莫言清冷,清冷谁人懂,一任浮萍流水中,漂泊谁与同。
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我记得,那一天,就是九月的一天,我遇见了彼此相同的灵魂,也是相同的九月,我们在此分别。
17岁,美好的年龄,这一年,我,赵晓七,高三了,却脱离了文化课的苦海,踏上艺考生的集训之路。话说为什么叫小七呢?别看起的随便,但是很有来头。小七是1997年2月7日晚上七点出生,出生时七斤整、爸爸说索性就叫我小七吧,也蛮可爱的。
17年来,我一直是个在班里学习成绩中等,相貌平平的“空气”女孩,也许是有男孩喜欢过小七,但是还是平淡的度过了这些年。也许上了高中,变得外向一些,但思想着实是格格不入的,有了一帮子朋友,却无一知己。我走了,没有一丝怀念,心里只有兴奋和期待,不用读书的高三是什么样的?
请了假,回宿舍收拾行李,告别朋友与老师,两年来,我头一次化了妆去教室。也许是尴尬,我蹑手蹑脚的进了自习室,颇于紧张,瞄了一眼班主任,还是埋头把妆擦掉了一大半,就是这个寂静的夜晚,我和朋友发下一辈子朋友的誓言,曾经半夜在宿舍喝酒、撸串,打牌的那些日子不能就逝去,高三我一定会回来。
虽然在学校我表面上是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实际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比如现在的我就打着集训的名义,提前请了假逃了期末考试,和发小旅游去!离开学校的我真的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美滋滋,逛街购物买衣服,收拾行李和阿宣(我的发小)打扮到凌晨两点,就要去云南了,浑身的细胞都是打了兴奋剂的。
到了云南,一路走走停停,拍美景,吃小吃,人生啊,就是如此美丽,也许得意时上天总会给你一击,坐在咖啡厅,母亲一个电话打来:爷爷去世了。我怔了一秒,就一秒,十年前我就知道会发生的事,如今实实在在的来了,多想让爷爷看看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样子,告诉爷爷我不差,可是等不到,爷爷等不到了。我和爷爷住了17年,从幼时两三岁爷爷骑车带我去幼儿园,到五六岁爷爷夜晚给我抓萤火虫,再到八九岁我和爷爷清晨四点去遛弯,回到现在,十年癌症终于夺走了爷爷最后一口气,往事犹如电影回放一样在脑海荡漾,在眼前闪过,只是那一瞬,我却流不出眼泪来,也许体会过了许多离别,年纪轻轻的我却如此坦然了,那个我生命中最爱我的人离我去了,执笔成殇泪却不千行,我静如止水,当即买了机票,和阿宣买了半夜的机票,我翻开一页书,夜晚寂静,飞机上的时间放慢了脚步,我仔细阅读,慢慢回味。
两点半,回到家,已满是前来哭丧的亲朋好友,我一直不屑于此,人前人后的假惺惺一场,平时几年不来探望一次,却能因为家产天天电话骚扰生病在床的大哥(爷爷),这一切我都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抱怨一场。守孝三天,走过各种仪场,鞠躬数不清,磕头数不清,终于是让爷爷入土为安了。
也许是看我伤心不落泪吧,老天爷总不让我顺利的去北京,临行前一天,相约了两年一起去画画的朋友告诉我她不要和我一起去了,说来可笑,我因为友情把决定权交给了她,她出于考虑自身违背承诺,竟去了我待过的画室,有趣,真是有趣,我,赵晓七,七月,一个星期日,相约了的朋友,同时出发却分道扬镳,就这样独自踏上了艺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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