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三小只可能还没到理解父母心的年纪,但他们再迟钝也觉察了小东西的异于以往:无视,彻底的无视!他们仨明明在呢,却被小东西看成了幽灵,不对,幽灵都谈不上,空气,充其量是空气。
这滋味,还真的挺不好受的,咽不下去。小东西可以训他们,可以罚他们,只要小东西开心,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能这样不理不睬。
小东西也发现自己实在是很反常:平日看着可随和,不争不抢,不急不躁;这些日子却不知怎地压榨出了一个小我。不是大家眼中的反常,而是自己骨髓深处的另一面——漫不经心,冷若冰霜,漠然以对。终究,她只是一个学生罢了。
老大连父母的话都不听,自己不过是一个妹妹;雷子和大军子不亦是如此吗?自己算老几呢?他们若心里有个怕的,怎么敢这么嚣张?担了小六年的心,忽然就不想再担了。
上学呢,小东西就和麻美丽约好一起;上课呢,小东西就例行公事喊个起立;下课呢,小东西就和胖丫、小个等女同学们日常玩耍;放学呢,小东西就和麻美丽芦苇地转一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有点儿没滋没味儿。
日历牌早就撕到了五月份,小考的日子越发近了。五一过后,天儿也一天天的热了起来,像是一颗颗年轻而浮躁的心,颇不安分。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气息,晨昏尚有秋的凉爽,半上午亦有春的温暖,白日里还间或一丝丝夏的炽热。
就是这样一天里几个季节混搭的时光,一如雷子、大军子、老大他们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难道十几年长大的情分就这么没了?这几年他们大大小小也是犯了不少事儿的,轻来轻去的一说一过就拉倒了;稍稍重一点儿的小东西训一通基本上就遮过去了;再严重点儿的小李老师让他们写个检查;最最最不好的情况就是家长暴揍一通,完了过几天也就雨过天晴。
如今却超出了他们想象:原本以为三天两早晨的就没事儿了,这都个把月了,小东西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难道是铁了心要绝交吗?这就有点儿,嗯嗯,无所适从了。
老大还好,家里外面的小东西该有的礼貌绝不少了他的;大军子也还好,小东西本来和他的关系也就那样,不是多好,也谈不上不好;雷子却兵慌马乱了——家里没有姐姐妹妹,小东西就是姐妹一样的存在,这样没有征兆的说划清界线就划清界线,雷子还挺难受的。
“小东西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吗?”雷子是觉得他得做点什么,不能这样听之任之,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小东西顺过这口气来,不然,他们的童年就提前画上句号了。
“你得问她有什么特别不爱吃的,好吃的她都喜欢,最爱吃的应该是鱼、虾。”老大不以为然:不理就不理,离开小东西世界照样要转的。
“哦哦,”雷子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早就听说今年大水泉子的鱼格外肥,鱼苗还多呢,放学后可以去看看呢!
关于作死的三小只的分界线——
老大:她生气就生气呗,要管她!
大军子: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都不在乎她的吗?
雷子:小东西给我们摆平了多少事,怎么能不管她!
老大:你们说要怎么在乎怎么管?她都不理咱们!
大军子:那就想办法让她理咱们呗!
雷子:嗯嗯,我们想想办法!
老大、大军子:是你想想办法!
作者大大:再作死的孩子可能也有软肋,没有天生作死的孩子,只有不会引领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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