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小房子里,一名妇人正在临产,屋子里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
“啊!好疼,好疼!”妇人一手抓着蚊帐,拼命的摆动。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夫人,坚持住啊,努力啊!”接生婆在房间里大喊。“快,给夫人换水。快!快啊!”
男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走过来走过去,很是着急。时不时看一下紧锁的屋门。
“老爷,不好了,夫人大出血,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快决定吧!”接生婆大喊。
“什么?月儿!”男子大叫。
“老…老爷,妾…妾身请…请求,孩子,保…保孩子。”妇人抓着男子的手,苦苦哀求。
“夫人,孩子没了可以继续生,可是…”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妇人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眼里满是哀求。
“好…”良久,男子吐出一个字。
“妾…妾身谢…老爷成…成全。”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便继续开始生孩子。
“哇!”孩子的破哭声响侧整个房间。
“孩子!”妇人低语。缓缓地伸出手,露出一抹笑容。只可惜,最终她还是没有看到孩子一眼就撒手而去。
“月儿!”男子大喊,痛彻心扉。整个房间都听到男子的撕声大喊!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生怕触及老爷的霉头。
“啊!”接生婆大叫出声,“孩子,这…这个孩子…”她还是第一次接生到这样的孩子。
“怎么了?”男子走了过去。看见襁褓里的孩子有着一双不同于别人的红色眼睛,红红的就像一颗红宝石。她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男子笑着,仿忽间,男子透过孩子看到了妇人的微笑。他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老,老爷,这孩子是灾星,灾星。老爷,趁这个孩子还没有真正的将她的灾运散出,还是请老爷将这个孩子处理了吧,免得她祸害家人。”接生婆劝道。面容满是惊悚。
“不用,来人,送客。”男子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呵!灾星又如何,我答应过月儿要将你扶养大,这是月儿的遗愿。”
九年后……
一个小乞丐在街上,眼睛滴溜溜的转,东张西望,突然,她的眼睛停住了,像一只小豹子似的等待着时机。
对面一家卖包子的老板正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包子往客人走去。
小乞丐看准时机,出手飞快,趁着没人,她掀开包笼,一手抓着三个包子,顾不得烫不烫,拿着就跑。
“好啊!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既然又来偷我家的包子,老子抓到你一定打死你。”包子店老板转身便看到有人在偷自己的包子,气昏了头,拿着棍子就来追她。
她吓得要死,拿出吃奶的力气跑,因为如果被追到了她就会被活活打死。
“臭丫头,你给老子站住,站住!”包子店老板气的脸都红了。他恨不得将前面的人千刀万剐。
她只能不停的跑,手里死死地抓着包子,手已经被包子烫出了水泡,还是死死地抓着不放手,仿佛她手中的不是包子,而是一种绝世珍宝。
她跑进了一个死角,刚想退出来,后面传来包子店老板的怒骂,她害怕级了,看到不远处有洞,她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在她的世界里只要能活着就都不是问题。
“臭丫头,逃的还挺快的,你等着,老子抓到你,肯定将你卖到窑子里去。”他骂骂咧咧,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直到她听不见声音了,这才松了口气,但她也没有掉以轻心,躲在墙角,身子紧紧的贴着洞口,一动都不敢动。
她慢慢的将包子送入口中,一口一口地吃着,似乎要将这包子的味道牢牢地记在心里。或许是身体达到了极限,体力不支,她吃完包子后就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经快黑了,她伸了个懒腰,弄出了沙沙声。
“谁?”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她瞬间紧张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心里害怕级了,她懊恼级了,小小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拼命的往里面缩着自己瘦小的身子,希望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被这里的主人发现,因为一旦发现,会以小偷的名义处死。
当一张脸出现在女孩的面前,女孩吓得小脸惨白。小小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小男孩看着这名陌生的女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他抬头看着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他叹了口气,他将披风解下披在女孩子的身上。
女孩以为他是来抓自己的,立马跪在他的面前,低声下气地求饶。“求求你,不要抓我去见官,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求求你饶我一条命吧!”她边说边磕头。
“我有说要带你去见官吗?”他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女孩的身体很冰凉,凉的就连他都被吓住了。他坐在她的身边,抬头看着小女孩,女孩很瘦很瘦,很明显是营养不良引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
女孩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她开口,“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们都叫我臭丫头,小兔崽子,野孩子还有灾星。”她掰着自己小小的手指,数着自己的名字。
男孩看着她,她的眼睛很清澈,像是不染尘埃世俗的熏陶。男孩愣住了,有多久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清澈明亮的眼眸。
“呵呵!你的名字很是有趣!以后我叫你丫头如何?你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晚霞一样。我很喜欢呢!”男孩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
女孩看着男孩的笑容,有些羞怯。这个哥哥笑起来好漂亮。可以想到自己是灾星,是克父克母克兄弟的不详之人,她又往后退了退。她不想这么漂亮的哥哥被自己克死。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哥哥会因自己而死,她便不能原谅自己。
“怎么了?”男孩见她又开始向后缩,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不由得开口问到。
“哥哥,对不起,我是一个不详之人,我的眼睛就是不详的预兆,我一生下来大家就都叫我灾星。和我一起的人没有一个是活下来的,他们都说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都是被自己克死的,我是祸害。请哥哥离我远一点。”说完她怯怯的看着男孩的眼睛,生怕从这个漂亮哥哥眼睛里看到害怕、恐惧还有厌恶的信息。这样的眼神她几乎每天都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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