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论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世界本身“,而是经过思想规整过的世界,被思考过的世界,与思想本身处于描画关系中的世界。
思考过的世界就是与我们的思想处于描画关系中的世界。我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已经公开地摆放在我们眼前的东西就是“语言”和”世界“,是要被”穿透“的东西。是思想把自身内在的逻辑颁布给了世界和语言。
思想作为中介把事实和命题联系了起来。思想、语言成了世界的对应物,成了世界的图画。
语言是思想的表达,尽管语言在思想中获得表达,尽管语言的逻辑是思想赋予的,但是当我们把目光转向语言(首先是日常语言)时,却发现要通过日常语言找到那个为思想所固有的“逻辑”却是不可能的:“语言掩盖了思想;因此从衣服的外在形式中人们无法得出被衣服掩盖的思想的形式,因为衣服的外在形式被构造出来并不是为了揭示身体的形式,而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
人们将属于表达式的东西归属到事物身上了。我们思考并且绘制出事实的图画,我们的思想和语言只是对事实的“表现”,图画、思想带有的逻辑其实是属于思想的,却被归属到被表现的对象身上,认为这是世界本身的性质。
关于逻辑和使用的关系,维特根斯坦后期在《论确定性》中用如下表诉来刻画:一个物体总会旋转,旋转的时候似乎有一个轴心,但这轴心并不是现实存在的“东西”,而是因为物体在旋转(一套描画体系被使用),才似乎“在那里”,一旦停止旋转,也消失了。
在《论文化与价值》中,维特根斯坦曾说:“语言给每个人设立了同样的陷阱;它是一张有着伪装得很好的错误岔道的巨大网络。因此我们看到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了同样的道路,我们事先就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岔开,在哪里他们会直走而没有注意到那个岔口,等等。因此,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在所有有错误岔道的路口树立标牌,帮助人们通过危险之地。”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语言亦如此
echo整理自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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