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稍阴,偶有雨滴,游兴未减。走中环转太阳路,直达植物园。园旷人少,迎面一湖清波,池柳细垂,随风摇曳。缘湖木质栈道,曲折起伏宛延,端坐凉亭,清风习习,池中锦鲤结伴游走。芦苇青青,荷叶初展,水气氤氲而起。
园中非树即花,月季盛开,栀子待放。循路浅行,至一低洼处,遥见母子正自制钓具,以钓虾为乐,女儿见状亦欣喜万分。水沟宽不及米半,长不过五米,水色浑蚀,杂草丛生,却是龙虾喜居之地。俯首凝神,不时可见龙虾出没。折细柳为绳,废枝为杆,钓具已成。妻潜于池旁,乘虾不备,徒手捕之,掐其尾揪其肉,拴于柳梢作饵。投于池中,虾闻其味至,以其钳捉之食,憨态可鞠,提之便随起,女欢呼雀跃,跃跃欲试。妻只好再去寻觅绳杆,为女制具。观虾似愚,实亦聪。多提出水面又复落水中,三番五次,着实懊恼。对面母子技高一筹,不时有斩获,收获颇丰。此时妻儿钓具造成,全家上阵,龙虾似与较劲,屡屡脱钩,顿足捶胸。对面妇人亦多次支招,终有所获,皆欢颜。
乐此不疲,钓兴正酣。路过游人纷纷驻足观望,有手痒者亦及性加入,一时奇观也。前后一小时之久,沉醉其中忘却归时。眼看天色将晚,方罢。
妻女兴致未减,豪言曰,某日去太湖野炊,支帐篷,钓龙虾,吃龙虾,我以为然。
所捕龙虾之战利品,小女袋装之归。曰养之以宠物。方及家中已死伤过半,伤感不已。吾对之曰,再放之或皆死,不若放生,如何?女曰可。
晚饭后,吾手提余虾,步行千米至河流处,居桥之上,倾虾于河,落水即无踪。捉虾放虾,小趣也。
短文记之,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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