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对我的牙齿都不怎么关注,自从上了高中,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她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不管是在生活常识还是各种热门冷门的知识,她总是能教会我各种各样的知识。也是因为她,我开始关注我的牙齿,开始了去看牙医、洗牙。她早一两年就长智齿了,我一直都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还没长智齿。直到某一天,牙痛去看医生,拍了个片子才发现,原来我四个智齿都长出来了,只不过下边的两个都是低水平位的阻生牙,简单来说就是横着长了。上面两个长出来了,但是也有稍微挤压到旁边的牙齿。
因为智齿的问题,我找的第一个医生是一个副主任级别的医师,当时去到,他带着几个实习生。他先让实习生对我发炎的智齿做了处理,上了药。等我拿到片子之后,对我分析我的几颗智齿,并告知了拔牙可能导致的风险。例如可能会造成旁边牙齿的松动,因为我的牙太过于接近神经管,还有可能导致下嘴唇发麻,这个发麻的时间可能是一周,也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永远都这样了。作为一个患者,一个不清楚基本拔牙风险的小白,听到这些话内心是非常恐惧的。尽管这个医生是副主任级别,也依然不能抵消我内心的恐惧。所以,我在智齿没有发炎后,再去其他医院找别的医生问诊。首先,要问诊的是省口腔医院的某一位医生,但是因为那时我们区的某一个街道,有新冠阳性的病例,那时候做核酸的意识还没这么强,于是忘记做核酸就跑去医院了。结果可想而知,我因为没有核酸证明被劝返了。再下一次找牙医,还是省口腔医院,但是挂的是分院的号,而且只挂了一个主治医师,因为他是从原口腔医院院长。
我和我的牙医就此相识。
我拿着片子去找医生问诊,医生还是和第一个医生一样和我分析手术风险,什么牙齿松动、嘴唇发麻呀都说了。但是不一样的是,副主任医师就是很冷静很平淡地和我分析,我的牙医是语气中带着温柔和安慰与我细细道来,并且看出了我的恐惧,再说道,下嘴唇发麻这个情况发生的概率很低的,而且就算前期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很快恢复的。同一番话语,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效果竟是如此不同。听完之后,我没那么恐惧了,而且对医生的信心大增。然后去吃了个早餐,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回来拔牙,一次性把右边上下两颗智齿都拔了。
在等待拔牙的过程中,听着里面机器的嗡嗡声,我还是非常恐惧,不断和朋友聊天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很快,广播就叫到我的名字了,该我了。
由于医生都带着口罩,我即使在挂号时看过医生的照片,见到真人还是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只记得口罩上那双可以给人力量和信心的眼睛。
拔牙正式开始,医生给我打了麻药。过了一会儿,医生问现在是什么感觉,我说有点麻,他说这是麻药起作用了,我们准备开始了。
躺在那张蓝色的椅子上,头顶上是一盏晃眼的大灯,接着我就被一张布蒙住了脸,只漏出嘴巴。护士姐姐交代,拔牙过程中有问题可以举左手示意,我应声。
在医生的提示下,我张大了嘴巴,只听到耳边传来声音,“那我们现在开始啦,不痛吧?”我喉咙发出含糊的声音,“wu keng"(不疼)。
没有了痛感,眼睛又被蒙住,其他的感官似乎变得更加敏感。我可以感受到拔牙的动作,不到两分钟,耳边说,“我们上边的牙齿已经拔完啦,现在开始拔下面的。”我又口齿含糊地“嗯”了一声。下边的牙不好拔,用到了电刀(或者是电钻?),机器的嗡嗡声在恐惧下变得异常刺耳。
医生和护士一直在安慰我说,“不用紧张,不疼吧,很好,张大嘴巴。”进行到一定程度了,牙齿的断裂声传来,护士姐姐的声音也很适时地响起,“如果感受到断裂的声音不要害怕,这是正常的。”
我的嘴巴已经酸了,总是不自觉地闭上,医生和护士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嘴巴张大一点,声音始终时温柔的,没有一丝不耐烦,还说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听到医生说,“下面这颗牙齿我们也拔完了,很好,现在开始缝线。”缝完线,终于完成了。
我脸上的布被移走,医生提醒我可以慢慢坐起来了,不着急。紧接着,他问我什么感觉,我说“麻”,痛时感受不到的,只能感觉到麻,嘴巴都不受控制了,说话也说不清楚。
然后就是缴费,拿药。写完病历本,跟我说了术后的注意事项,给了我一个冰袋,让我在外面观察30分钟,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
第一次拔牙,就这样结束了。术后伤口没有出血,但是下嘴唇发麻,三周才缓过来,这三周过得是相当折磨呀,一直害怕恢复不好,但总算一天比一天好了。谢谢我的牙医,另一边的智齿还会再找他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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