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爱花者,莫过东坡也。“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固然是花痴的写照,然比起东坡的痴情,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爱花女子(原创)曾记得二十年前,在闺房中栽了一盆茉莉,小小的花苗,毫不起眼,爱花思花心切的我,天天给它浇水、对它唱歌,可冬去春来,不见花开,失望的我写下了这样的句子,聊尉芳心,“无子又不花,雨落双泪下,缕缕心思饶天涯,何怨嗟,独生无情家。”终于,我的爱心感动了花仙,有一天夜里,我躺在床上,闻到了幽幽的花香,起床开灯一看,只见窗台上花盆里悄然绽放着一朵洁白的茉莉花。我欣喜若狂,当夜写下一首《咏茉莉》——玉洁冰清胜美人,好凭娇态促诗成。西窗常弄玲珑影,香染秋风系素魂。这首诗发表在《东坡赤壁诗词》上,是我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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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我受聘于一家外资企业,那儿的花圃里,花名目繁多、千姿百态,真让我这个花痴大饱眼福。我的宿舍正对着花圃,闲暇时,我经常一个人在花丛中散步、寻诗觅句,有时,遇上下雨天,我怜惜花儿被无情的风雨摧残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睡而复起,冒雨去采来满满一捧鲜花,摆在我的枕边,闻着香花入梦,有诗为证:“寒窗面北开,夜寂有声 来。睡起温馨处,香花带雨摘。”(——雨夜摘花》)、“气韵悠悠淡亦奇,香飘满舍熨愁眉,夜中恐被风撷去,越过墙头采几枝。”(——《咏玉兰花》)
可叹香魂埋沃土,惜花最是爱花人。我的一首《卜算子。惜花》最能表达我对落花的怜惜之情:昨夜雨萧萧,魂系芳菲处。晓看幽幽小径边,花落该无数。 冷煞故人情,只为秋风妒,纵有香魂傲气萦,谁肯留伊住?
那年暑假,我在重庆小住。每天买菜,我都会去南方花园。我所住的石桥铺不是没有菜市,我之所以舍近求远,倒不是那儿的菜比这边便宜,而是,在那边菜场附近有个很大的鲜花市场,每当我带着几分愉悦的心情站在花摊边,卖花的小伙子就用麻辣味儿十足的重庆话招呼我,“小妹,你要啥子花嘛?”然后,一捧红艳的玫瑰,或几束红黄两色的康乃馨,或几朵洁白的百合花,递到我手中,我一手提着菜(有时买的花比菜多),一手握着鲜嫩的花儿,满心欢喜地穿过大街小巷,裙裾飘飘、神采飞扬。待回到家中,将鲜花插在装满水的葡萄酒瓶中,将空调开在最佳档,伴着那花香,读张爱玲、苏青的散文,那感觉,真是妙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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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来生,我情愿是一名花农。在一间清幽的农舍周围,种一片茉莉、开一方荷塘、植一块草坪、栽一垄菊花,这样,春有绿草、夏有荷花、秋有金菊、冬有茉莉,一年四季,永不孤寂。晨光熹微中,扛着锄头、戴着草帽,在花中拔草、浇灌,淌着汗水、伴着蜂儿、蝶儿在花间穿行,其情是苦中有乐啊!暮色苍茫时,在草坪上信步,或坐或卧,看山岚、听天籁,其情悠哉!端午或是重阳,邀上几位友人,在花间谈诗论道、泼墨挥毫,有欢声、有笑语,却无尘世间的勾心斗角与患得患失,其情淡雅之至!月明星稀之夜,伴着花儿的清香,读书品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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