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基本上也没攒下钱,好不容易存下一些,可还没捂热乎就送到程凤霞家去了。逢年过节,看着人家大鱼大肉地吃着,自己家只能包顿素馅饺子。赵树河看着媳妇和满地乱跑的孩子开始唉声叹气,开始喝闷酒。他感觉自己找错了对象,应该找一个本地有户口的姑娘结婚,哪怕是二婚没孩子也的也行啊。他感觉是眼前的女人拖累自己,无论她干什么都看着不顺眼,都看着心烦。
程凤枝也觉得在丈夫面前抬不起头来,房东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有时是当着丈夫的面,有时只有她和孩子。他撵他们走,一开始说的还算客气,可后来,尤其是丈夫不在的时候,那话简直没法听。“黑户”就该去大街上要饭,就该像自卑的野狗一样见人就躲吗?她不敢再打开房门,不管外面的敲门声多猛烈,她捂着赵入海的小嘴,也不敢吭哧一声。
“黑娘们儿,门都没上锁,你装死呢是不是?我知道你和小黑崽子都在家,告诉你们当家的一声,再不走我就报警让警察抓你们。”
没有户口会被抓吗?程凤枝抱着孩子卷缩在床上吓的体弱筛糠,脸色苍白,她打算要去见一见那个老叔了。
程林见到老侄女时还是很高兴的。年岁大了,看到老家的人就亲切,就容易想起一些事,更容易对往事发出一声嗟叹。他想帮助抱着孩子深夜来访的程凤枝,所以叫来了大儿子程学刚,“我知道现在不好办,城镇户口值钱,你赶紧给想想办法。”
程学刚看着既陌生又可怜巴巴的妹妹,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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