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天下不太平。
战局不乐观,各路人马都想抢夺代号为BXL的文件。我哥哥所在的部队已经率先拿到了文件。是一个不起眼的黄色文件袋,我瞅了一眼内容是几张画满机械的图纸。
枪声骤起,我就知道是有人来抢文件了。我们住在一个有着围墙的小院子里,几个手持枪械的人涌进院子。我们的人也试图进行反攻。
我哥哥说,让我去掩护他们撤退转移文件。我便自告奋勇去外围的墙边,一边注意着里面的局势,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回头发现,对面的高楼上,有一个头戴黑色矮帮礼帽的男人正在用一支狙击枪瞄准,似乎准备对院子里的人进行射击。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也看到了我,我抬手给他来了一枪。可惜我的是手枪,准度和射程都有所偏颇。
好巧不巧。我的一枪,打在他身边的柱子上,他毫发无损。他的一枪,打在我的左胸膛,我意识涣散。
我知道,我举枪的右手落下去了。
我知道,我的双膝跪下去了。
我知道,我倒在我自己的血泊里。我的血可真红啊。
我知道,在我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有个穿军装烫着时髦发型的女人问我,见没见到过文件。
我知道,在我闭上眼的前一刻,我笑了笑,眼睛里看到的,是那个女人高高在上的身影,和对面那栋高楼上,狙击手满脸的慌张和试图冲下来的身影。
我不知道的是,哥哥成功了没。
我不知道,医生说残余弹片离我的心脏很近,取出来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医生说他尽力让我以后减少发病痛苦。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下来。
我在一所枪械室里练习打靶,带着护耳机和护目镜。旁边的女人是我的记录员,我每打一靶,她就会记录一笔。还有两个武装着的警备员。突然有个男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卫员。我余光看见他把记录员叫了过去,突然脑中一闪,仿佛当时的狙击手就是他!我摘下了护目镜和护耳机。突然转身,双手端着练习手枪,指向他。四个警卫员立刻拿起手枪指向我。如果我轻举妄动,立马击毙我。而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却抬起右手,告诉他们:听他命令。
我俩对峙着,我脑海中闪现的画面让我十分痛苦。我试图努力看清脑海中的脸,却始终是模糊的。我右手拿枪指着他,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左手为托,托住右手。连贯的肌肉记忆的动作瞬间被唤醒,而我脑海里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的手很稳,而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会突然的震惊,又夹杂着一丝丝心疼。
我不知道,我双手早已弃掉防备,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
我只知道,他的双臂试图将我搀起来,我的试图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用白色衬衫包裹的结实的小臂。但是没有用的。我的双膝抑制不住的往下滑。我的手胡乱的抓着,最后抓到了却是他起皱的衣袖。
我蜷缩在他面前的地上,左胸膛的剧痛让我嘴唇迅速发白。我的右手想试图去抚摸伤痛,左手抱住右臂。我知道没用的。真的很疼,这一瞬间来得很快,从开始下滑到蜷缩在地,也就几秒的时间。他的眼神。很奇妙,仿佛也惊讶于我发病的速度。
在我闭上双眼前,我看到的是 对我重重防备的人的皮鞋。他似乎叫人来给我打止痛剂,我拼尽我最后的意识说“不要,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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