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说送皮儿到我这的事,隐忍地表露能不能晚送几天,只可惜周六得上培训课,之后又马上开课。能听的出,母亲想让皮儿多玩几天,但娃学习的事大,就不好再说什么来。
当天早上,我记着要给母亲打电话合计送娃的事,可又因忙碌于其它琐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找个角落坐下来。我问母亲,打算几点出发,她说五点。我心里一惊,五点出发头到西安就得六点半多,再回家估计得七八点了,忙说太晚。
这个时间显然是商量过的,又因我的要求提前两个小时,我理解母亲想在姐家多呆会的心情。怕她路上奔波劳顿,我说看情况去车站接她。姐又“不答应”了,怕我受麻烦,给母亲说着怎么倒车的事。大概说罢就挂了电话,因为我还有要紧的事得做。
一阵忙碌消耗着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某人微信里催着让母亲早点出发,我只是应声附和,并不打算再给她什么催促。母亲不愿早走自有着她的原因,我又何以再让她变得慌忙。我自以为是地当她割舍不下姐姐和她的孩子们,又自以为是地当她惧怕回家的孤落。
现实总比故事更波折,等我什么都忙完打算取车接她,打电话时母亲又说皮儿肚子不舒服,说着去诊所弄药的事,这时恰是约定出发的时间。我没把孩子的不舒服当回事,觉得那是无数次不舒服的一次而已,无力着她们带娃去诊所,因为原计划推迟,不知后面又有着什么样的变化来。
事后,我对此后悔不已,真是弄不清孰轻孰重,这不是自私么,这样的事又同样是好多次中的一次。记得在单位上班时,面对领导这样的改变,自己多是唯唯诺诺地给领导说着没关系,相反对待最亲的人,我又把冷漠给了她们。
冷静之余,我一幕幕想象母亲乘车的不便,她是如何步履蹒跚地上车,如何将手里的两个包放至行李架,如何把皮儿哄的安睡,如何操心着路上的各种突然。这些都那么始料不及,母亲是不大出远门的,一生活动在附近村镇之间,可有了孙子孙女却起了这么多的麻烦。
一路辗转,母亲总算带皮儿到了城里,我没有怎么着急,只是车到站半天又看不到她的身影,让我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打电话吧,她刚到站一接电话可能手忙脚乱的,甚至被车站人员责备,不打电话吧,又担心着她走错路。心里不着急是假的,可还是四处张望着,企盼某一个瞬间见着她们的身影来。
我不止听一个农村人说怕进城,那街道口多的让人辨不清方向,母亲自然也属于这一类人。可一带上孙儿,母亲就俨然成了另外的人,似乎再没有那么多畏惧什么的了。几经等待,总算是见着母亲和皮儿了,母亲说皮儿肚子不舒服又给带的药和吃的,还说他在姐家与妍儿玩的多么开心,真好!
我平静地听母亲说着,又分明能感触到这几天她的劳顿来,可她却只字未提。我是真切地感受到母亲的不易,我没结婚前操心着我的读书和结婚终日奔波,有了孩子后又忙碌于我和姐姐的孩子,简直一刻也不停歇,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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