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黑帮暴力电影总是那么现实,即使演绎江湖兄弟之情,也少有东方文化中浪漫的义气。
“义”是超越友谊的一种情感,在西方电影中,虽然有忠诚,但是从未涉及义气,更多的是,撕开面具,直接将丑恶暴露在观众眼前,似乎除此之外,无法将人性表现出来。而东方的江湖中,虽然也谈人性,不过义气绝对是少不了的。那浓烈的忠义,如一杯醇酒,一饮而下,充满了刺激和悲壮。
“一样江湖两样情”,到底哪一种更好,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因为两种文化根本无法比较,如果非要试着区分,那么,西方契约文化下的江湖多了真小人的现实,东方儒家文化的江湖则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浪漫。
马丁·西科塞斯拍摄过很多黑帮暴力电影,其中拍摄于1990年的《好家伙》就是这样一部典型的西方江湖经典电影,它真实且残酷,在东西方一样的江湖里,靠着它独特的镜头语言,演绎出别样的江湖之情。
故事是从雷·利奥塔饰演的“亨利·希尔”开始的。“亨利”出身在一个贫穷的城市家庭。管理这片贫民区的,除了表面的警察,还有背后实质的掌权者——黑帮。贫穷的生活让“亨利”从小极其向往游荡在自己身边的黑帮分子,他们出手阔绰,潇洒肆意地生活,这都成为他追求的目标。
“亨利”的父母竭尽全力工作让他读书,希望“亨利”能够学业有成,逃离这片绝望之地,但“亨利”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亨利”心甘情愿并乐此不彼地投入到以黑手党“保罗”为首的犯罪集团之中。他逃学、盗窃、做喽罗,他的父亲知道“亨利”的不良行为后,用腰中的皮带让他浪子回头,可是“亨利”依旧不为所动。
在一次盗窃案中,他被警察抓住,但是他在法庭上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忠诚,“亨利”保守了秘密,没有透露任何一个同伙的名字,这一行为,让黑帮老大“保罗”对他青睐有加,从心底认定“亨利”是个可造之才,便正式延揽他为犯罪集团中的一员。
在初进黑帮的几年,“亨利”认识了很多黑帮成员,其中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吉米”,乔·派西饰演的“汤米”二人成为他的至交好友。“吉米”比他早入黑帮,此人外表和善,内心狠辣且狡黠多谋,从他出生到长大的犯罪纪录来看,他诞生的目的似乎就为了进入黑帮大展身手,纵横江湖。小个子“汤米”,则与“吉米”的性格大不一样,他满口脏话,性情暴躁,做事冲动武断,不过,对于黑手党那份发自内心的遵从和信仰与“吉米”毫无二致。
随着“亨利”逐渐长大,在这个圈子里愈来愈如鱼得水,生活得有滋有味。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凯伦”,“亨利”爱上了这个姑娘。他带着“凯伦”出入各种社交场合,无法提前订位的餐厅,只要“亨利”走进去,餐馆的领班和服务员满脸堆笑地迎接他们,并且在拥挤的餐厅里,专门为他们辟出一块地方,让二人享受高人一等的惬意。“凯伦”看着周围人们不停地与自己男友打招呼,送香槟,看着“亨利”毫不在意地将20美元小费塞入所有服务他们的侍者手中,“凯伦”虽然充满了迷惑,但是自豪感油然而生。她觉得选对了男人。
“亨利”与女友“凯伦”“你怎么给了那么多小费?你到底干什么的?”“凯伦”问“亨利”,“亨利”像个大人物刚刚忙碌的接见完追随者一样,兴奋还未平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转头拍拍“凯伦”的手背,调侃道:“我是个建筑商”。“你的手可不是建筑商的手。”“凯伦”故意说道。“亨利”意有所指道:“我是工会代表。”“凯伦”莞尔一笑,看着同样笑容满面的“亨利”,年轻的他们陷入了甜蜜之中,不谙世事的“凯伦”,胸怀大志的“亨利”,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想象。
不久,“亨利”正与“吉米”在假发商人处收债,“亨利”突然接到了女友“凯伦”一通带着哭腔的电话。“亨利”随即驱车来到“凯伦”处,原来,“凯伦”家对门的一个男孩子因为猥亵“凯伦”未遂,竟然殴打了“凯伦”。“亨利”听完“凯伦”的哭诉,二话不说,将转轮手枪掖在腰间,跳下车,径直快步走向“凯伦”的邻居家。
这个小伙儿正和他的两个朋友围在一辆汽车旁检查发动机,他抬头看着愤怒的“亨利”走来,根本没理会眼前的危局。并且走向前去,口出狂言道:“王八蛋,你想干嘛?!”后面他的同伴听到小伙子的叫嚣,甚至脸上还露出了讪笑。“亨利”就像所有久经考验,被“铁与火”洗刷过的黑帮人士一样,根本不与眼前这堆肉搭话,只是迅速地从腰间抽出手枪,冲上前一把抓住对方头发,用枪把猛击小伙子的太阳穴,一下,两下,三下......小伙子像面条一样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身后刚才还在讪笑的同伴,此时惊恐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双腿战栗的不停往后退。
“亨利”直到将自己的愤怒彻底发泄完,随后将枪管对着这个满脸鲜血,已经快要死去的小伙子,厉声警告道:“你他妈听着,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告诉你,你他妈的如果敢再碰一下凯伦,你就死定了!”
“亨利”为“凯伦”报仇“亨利”收拾完欺负“凯伦”的小伙,转回头走到“凯伦”的门口,将沾满鲜血的手枪递给“凯伦”,冷静地对她说道:“没事吧?宝贝,把它藏起来!”随后扬长而去。“凯伦”紧张地看着远去的“亨利”,此时,她才明白,她选择的男友,其背景远比想象的复杂,这个“工会代表”所表现出来的行为,让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双腿发软。而“凯伦”看着男友为她所做的一切,并未陷入恐惧,反而心生刺激,“凯伦”知道,她未来要跟随这个男人,不仅仅让她拥有其他女人难以获得的荣耀,还有其他女人不曾经见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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