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大,天色浅灰。散步在绿树还未抽芽的小道上,想像自己走在弥尔顿灰绿色小山丘,亦或是桑菲尔德庄园的小径,或是班纳特家门口不大的草坪。很可惜,小道不长,只能反反复复地来回踱步,也不想走出这方寸天地,那就重复走吧。
这儿和弥尔顿有些像吧,也是北方的工业城市,灰蒙蒙的天空。渴望看到棉絮飞舞的工厂,穿越人海,一眼看到命中注定的那个温暖。也许初遇充满偏见和误解,慢慢的接触却让人放下一切成见去理解对方。
小时候的梦是金黄的,蛋糕抵扣券上印着梵高的麦田,那是我最初想要疯狂奔跑的地方。金燕西和冷清秋的向日葵花田是爱情的,九儿和余占鳌的红高粱是生命的,而我的麦田是自由的。麦浪拂过发梢,或凌厉或温柔,我不会减速,继续飞奔,直到跑不动为止。累了就瘫倒在麦子里,明晃晃的太阳会来照顾我。叼一根麦秆,双臂枕头,翘着二郎腿去嗅麦香。
后来一阵风吹光了麦子,暴雨倾盆带来了青绿色的梦,烟雨朦胧般湿润的梦。这绿色,可以是走不完的草坪,数不过的青山,流不完的绿水。这绿,是青涩,等待着花开,也许也不愿意花开。她是束缚又迷人的存在,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诱惑。克制自然也有克制的魅力,越想得到却求而不得的事物愈发令人琢磨不定。天很蓝的时候却因有事缠身,外出踏青便求而不得。越是出不去便越渴望出去,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却不多,因为大多时候灰色是主色调。于是,这念想在心尖挠痒痒,其他事情做起来也就了无生趣了。
无论是弥尔顿,桑菲尔德还是班纳特,都是结局美满的故事,纵使前面吃了不少苦。我是羡慕他们的,我愿我绿色的梦里也能拨云见日,花开就花开,无惧花落,绿草枯萎发黄就枯萎发黄,也无忧大碍。努力地行走吧,健壮地奔跑吧,还未发现使命,哪能停歇呀。
灰日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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