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41——螺蛳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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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张照片拍自我家楼下。当时我站在家中露台上，赏花之际拿着镜头四处搜寻，正好拍到了这组老人的俯视图。

据父母说，这两位老人常年在河边捞螺蛳后去市场上卖，几乎风雨无阻，收入也较为客观。老人身子骨很硬朗，每日起早贪黑却乐此不彼。诚然，这是一种生存方式，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以前时常在家时，我总会听父母聊起卖螺蛳的老人，亲眼见到倒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老人没有太多的退休金，大部分金钱的累积全靠这小本生意，日积月累下来倒也着实是一大笔收入。事实上，大概对于很多老人而言，攒钱是一种乐趣，更是一种安全感的保障。每日的辛劳更是对身体的一种锻炼，长年累月的生活方式早已习以为常，冷不丁歇下来反而身体会遭遇到各种小病小灾之类的问题。老人们储蓄从不为了花钱，大多只是为了攒钱，或在身体出问题之时大量支出以治疗，或在子女遇事之时大量支出以帮衬，之后便几乎没有其他大的开销了。我以前觉得为何这些老人在金钱方面如此守拙，攒了一辈子，却从未真正享受过，我儿时甚至怀疑是不是人老了都会变成这样。

长大后见得多了后发现，老人和老人之间价值观消费观都是有着巨大差别的。大多数老人年少时贫穷无比，甚至时常饥肠辘辘没有充足的吃食，等到时代发展了，年少时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同时，习惯了年轻时候大量消耗体力的吃苦耐劳精神，无法安于享受坐享其成。简而言之，通过自己劳动所得换得的金钱舒坦，有了足够的金钱攒在手中便有了安全感。这些均和年代有关，和历史有关。当然，有些年少时未经历这些苦难的老人的晚年光景就相对更加体面些，并非与金钱有太大的直接关系，实是生活观念及态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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