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闵之作家曾说过:在中年的路途上,每个人都那么孤独。
孤独是中年人的人生底色,单身的孤独,离异的孤独,丧偶的孤独,而最大的孤独是困在婚姻中的孤独。
《失乐园》是日本作家渡边淳一讲述一对婚外恋情人为留住永恒的爱而选择双双殉情的 故事。
有人说他们的爱很纯粹,有人说他们是灵魂的伴侣,也有人说他们是爱情的实践者,而我觉得他们都是婚姻中孤独的中年人。
故事中55岁的男主人公久木是一家出版社的主编辑,人到中年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固定的收入,妻子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女儿也已成家,所谓说人生赢家也不过分,但这些却无法掩饰在平淡婚姻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孤独感。
凛子是一位医学教授的妻子,年仅38岁的她是一位教书法的老师,知性优雅,美丽大方,有着姣好的身材与容貌,浑身散发出的魅力让男人不得多看几眼,而偏偏被家人安排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注定凛子在这段婚姻中是孤独的。
丈夫对他总是冷言冷语,漠不关心,夫妻多年也没有孩子,甚至已经多年没有同房,这对于凛子来说是一种藏在内心无法言说的痛苦与孤独。
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上遇到了久木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凛子,从此两个人的人生开始充满了激情,每天感觉都像新的一天,但这样的生活他们真的摆脱了孤独吗?
01 性事是纽带,但不是解药
久木和凛子在一起后,两人每次都想法设法说去出差或其他因为工作的事而相约去旅行,缠绵,难舍难分。
小说中他们几乎每次相聚都是肉体的碰撞,大尺度的细节描写,无一不是两个孤独的人在宣泄着彼此的孤独。
久木的婚姻说不上不幸福,但在平淡生活中确确实实少了那么点激情,多了那么点孤独。
女儿已经结婚,家里只剩夫妻两人。妻子热衷于工作,比久木晚归也屡见不鲜。
虽说是夫妻,但交谈少之又少,有事说事,没事不联系,两人一起吃饭或外出旅行更从未有过。
尽管如此,久木从未考虑过和妻子分手。虽说厌倦了现实,激情也全然感觉不出,但到了这个年龄,所谓夫妇就是这么回事。
在遇到久木前凛子和丈夫已经几年没有夫妻生活,说是久木唤醒了凛子,还不如说是凛子引导了久木。
作者写道:
鱼有情水有心,男女之恋这东西,若不是相互吸引是很难成立的。
性所涉及的,还是只能在实际体验中通过各自的感性来感觉和理解。说痛快些,惟独这个,哪怕再毕业于名牌大学,再是偏差值高的人,不明白的人也还是不明白。相反,就算没好好上过学,明白的人也还是明白。
凛子和久木的事被母亲知道后,母亲尝试想找他和丈夫三人一起谈谈。
但凛子却回绝了母亲,其他的可以拿出来谈,但是关于性事怎么谈?
的确,由于性方面得不到满足而关系不融洽的夫妻即使有,也很难讲给别人听。
就算讲了,也可能仅仅被人视为不够克制或天生水性杨花,根本得不到解决。
爱少不了精神性联系,但肉体的一拍即合也非常重要的。
有时候,即使比不上精神性联系,也还是会为肉体性魅力所吸引而难分难舍。
可见,一个中年女性的飞蛾扑火是自我的唤醒,是一种无法与人交谈的孤独。
尽管久木和凛子每次见面在性事中沉醉不知归路,但清醒地明白他们终究是要回归正常的生活,日子过久或许还不如现在。
性是纽带,但未必是解药,或许是毒药。
02 孤独是人生常态,越逃离越孤独
久木的女儿得知父亲已经在外面有人了,她没有责怪。
现实中的所有夫妻既不相爱,又不相悦。其中应有相当多一部分已经相当腻烦或冷漠。然而并不能因此而马上分手,这也就是所谓夫妻。
孤独本就是婚姻的常态,更是人生的常态。不止久木和凛子夫妻是这样,世上那么多夫妻亦是这样的状态。
二十多岁以为好的是音乐和小说,到了三四十岁,有时就觉得无聊或厌恶起来,何况二十几岁认为好的对象呢!
在久木和凛子的私情被人写信到报社举报后,工作被影响发生了调动。
久木很想马上找要好的同事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边喝边泄私愤。
但是,久木现在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回家跟妻子和女儿说更加不可能。
结果最后能说心里话的只有凛子一人,本来在婚姻中觉得孤独而去婚外寻找寄托,现在东窗事发,越逃离孤独却越孤独。
03 孤独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失乐园中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不管是同居或结婚的。
久木是,凛子是,久木的妻子和凛子的丈夫也是,孤独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有的人在孤独中选择寻找婚外的慰籍,如久木和凛子。有的人选择自我欺骗,如凛子的丈夫,即使知道妻子已经外面有人却假装不知道,还故意不离婚。而久木的妻子却选择结束婚姻,自己过余生。
凛子说:
爱这种事,好可怕啊!
一旦喜欢上对方,就想独占。可是,为了完全独占,光靠同居或结婚是很难做到的吧?
我们,肯定现在是最最幸福的!现在是顶点。往下,哪怕再形影不离,也只能走下坡路!”
孤独是人的宿命,一个不甘婚姻的平淡,一个厌倦了婚姻的孤独寂寞,他们都试图去与孤独作斗争,在生命最后一刻都想摆脱孤独。
在凛子最后的遗书里是这样写的:
请原谅我们最后的任性,请把两人葬在一起!只此一个心愿。
写在最后
人到中年,或许每个人都曾独自放空过自己,在夜深时无声流泪,在清晨醒来依旧独自前行。
人到中年,走自己的路,熬自己的苦,渡自己的劫,孤独乃是人生的常态,一个人也能享受孤独,让孤独开出自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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