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吕大奶奶

怀念吕大奶奶

蓝白领

题记:我不想我的爷爷，因为我没有见着他；也不想我的奶奶，因为她太偏心不疼我。我只怀念塆下里的吕大奶奶。

吕大奶奶是塆下里一家吕姓人家的老奶奶，其时我的亲奶奶也还在。但我的亲奶奶很偏心，只爱比我小一岁的堂弟和小四岁的姑表妹儿。他们俩从小比我金贵，原因姑表妹的父母都是拿工资的，而且只有姑表妹一个女儿。而堂弟的爸爸也是拿工资的，叔父一共有三个子女，但也只有堂弟一个小儿子。而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且我们兄弟姐妹一共五个人，只有一个大姐，加上我们四兄弟。而我是老幺，在自己的父母那里，我是比较得宠的。

假如拿《红楼梦》作比，我奶奶好比贾母，她的两个儿子与一个小女儿都比较孝顺她的，从来也不敢违拗她的“旨意”的。而堂兄与表妹好比贾宝玉，我就比较像是倒霉的贾环似的，不受大家庭的人的待见！有一说一，绝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其实我还是个比较乖巧的，也比较聪明的小孩。断然没有《红楼梦》中贾环的人物风流明显地比贾宝玉要委琐一些的。不平的是，我从小比他们俩生活平穷，及到长大，还是比他们穷苦些。主要的原因，我家境明显地比他们俩差，这还不用说，我的身体状况也比他们差。及到青年时候起，我就一直在贫病交加中挣扎。至少他们俩都顺利成家了，而我还是孤身一人。我说我比他们俩聪明，那怕表妹严然在大城市里工作，她依然写不出什么书的，而我已经开始学写书了。一句话，我要当作家。而且从未得到什么明师的指教，全是一个人在缺书看的情况下摸索出来的。题目是《怀念吕大奶奶》却写了许多与她无关的事儿，真是有点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了。其实这样苦口婆心地交待清楚，是因为与下文有关连。没有我与堂弟姑表妹这种在整个大家庭中的不平等，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记得我的老屋原本与堂兄家的房子连在一起在一个半山腰上，八一年我七岁那年我家搬了下来做了新房。事情就是发生我家八一年新做的四连大瓦屋里，记得八十年代中，大凡走过我家新房的老人们，总要夸一句:“这是一栋好房子！”后来紧接着九十年代，楼房开始在农村悄然兴起，我家的房子才被打入“古董”行列，成了衰败的代名词，贫穷地化身。直到二哥(大哥早已经死了多年。)二000年做了楼房，他拆掉他结婚之时九十年代初又做的两连瓦房。而八一年的老屋终于在二O一八彻彻底底成了危房被改造成了楼房，现在早已经八十四的老父已经去世两三年了，老父在楼房中只居住了两年多，现今已经与八一年建的老屋都成为了历史！在我的记忆中，我家真正的老屋，是半山腰房子之前建在山脚下的老房子，是七十年代集体大搬迁，同村四家一起搬上半山腰的。上文说过，八十年代有老人经过我家，总要赞一句我家的房子，是因为全村的房子都是七十年代的老屋直接过渡到楼房，而我家的是从八十年代的房子过渡到楼房的。闲话少说，现在言归正传。

话说八一年建的四连大瓦屋落成后，新整出平整的地面上用碎瓷片贴上了各种花纹的图形。话说有一天，我与堂弟，姑表妹三个小孩子一起在新房子里玩。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玩着玩着，堂弟与姑表妹要把新整的地面上镶嵌的组成图案的碎瓷片儿要扣出来。我见了，马上吓唬他们俩说:“你俩要是扣出来，我就要打他们俩个了。”堂弟与姑表妹一听，吓怕了就跑回堂弟半山腰的家了。估计二人回去后向我奶奶告了我的刁状说我打了他们俩个。因为几天后，我刚一到半山腰堂弟的家。我奶奶见了，马上要打我，吓得我连忙跑回了家，好多天不敢上堂弟的家里去玩。现在我人到中年，老奶奶早在我八一年七岁上学时那一年过世了，现在老父也死了。我奶奶自己本是小姐出身，是与爷爷私奔的，我爷爷是个卖肉人家的小子，而奶奶是位旧社会县长级别官员家的女儿。那时塆里一共有四位寡居的老奶奶，我奶奶最是精明强干，一生没有穿过旧衣服，更不用说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据老父说姑母参加工作后，要把自己穿过的旧衣给她的妈妈，结果被我奶奶痛骂一顿。在那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代(包括作为孙子的我都穿过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当然姑表妹从未穿过破衣服，堂弟只怕也没穿过，因为上面两个姐的衣服是“继承”不了的。)一个塆里，除了我奶奶，吕大奶奶(吕是夫姓)，王大奶奶，龚大奶奶。我奶奶的条件最好，不仅出身高贵，生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现在“小姐”一词成了贬义词。)。老了还有两个子女是拿工资的，其中吕大奶奶与龚大奶奶各有一女儿拿工资，王大奶奶一个也没有。人说你这方面胜出，那么那方面必然会亏欠的。我奶奶从小到老，条件优越，一生没有穿过破衣服。但她在四个奶奶中，寿命最短死得最早！从上面叙述，可见我奶奶的偏心多么严重，本来我做得很对，反而要挨打。记事时起，奶奶每年要带堂弟上姑妈家做客一月之久，而没有带我去过一次。如果我比堂兄大几岁，不经常与他在一起玩耍，经常亲眼所见奶奶的严重偏心。我可以像我老父劝说的那样，我大些，应该让些弟弟妹妹，那么奶奶算不得偏心严重了。但是谁知道我的苦处，我虽比堂弟大一岁，等到二人满地乱跑时，几乎看不出大小。而且经常与堂弟形影不离，在堂弟所得的好处时，我都是亲眼所见而我又一点份儿也没有，那时候我回回亲眼所见(那时包括姑母，堂弟顽皮大哭时，也只见她给堂弟东西哄他，我在一旁时也是没有我什么份的。)。除了占堂弟的不利因素，什么有关堂弟得到的好处我一点份也没有，而又经常亲眼所见大人们地偏心，我的苦痛谁人能懂，真的不能用一句我大些应该让让弟弟。相反堂弟撒横欺负我时没有什么事，比如一次他用小锄头挖破了我的头，奶奶生气要打他，他跑了也就算了。而我有一次带堂弟与塆里大孩子玩打仗地游戏，结果堂弟头被打破了，我还挨了骂，奶奶还与人家的家人吵了起来。以公论，大孩子的不是，只是他不应该用小石头，玩游戏说好用土疙瘩儿。还有，现在事实证明，我是读书中最聪明的小孩，为了陪堂弟一起玩，没有与细堂姐一起上学！我叔父的三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我在中学时赶上细堂姐，进入初三，细堂姐还在初二留级中。我高中都毕业了，与我一起上学的堂弟才初中毕业。可见，因为所处的环境，总是对我不利。及到长大上高中，病魔又缠上了我，高中毕业九六年到O八年可谓穷病交加之中熬过来的，直到O八之后，我才养活我自己，现年已经一十四年了。奶奶之死，让七岁的我就知道了“阴阳返照”的道理。比如一个病重快要死的人，如果那天清醒过来好似没病过一样，那么这个病人就会马上死掉的。据奶奶之死的反常观，我从小就有这一经验，原来奶奶快要死时，突然又没事儿样，连来给她送终的亲朋好友都陆续走了，我们小孩们又去玩时，又突然马上死了。早几年老父病危时，我一回家，就断言老父不会死，因为他病重没有反常出现没事儿一样的情况。结果又多活了两三年之久，才在两三年前去世的。奶奶去世后，她看似好了的怪现象一直困挠着我。后来终于从书中找到了答案，人在临死之前会垂死挣扎，会施放自己全身所有的能量，人反而看似好多了。但病危所剩余的能量有限得很，马上如流星闪耀一下就会走向毁灭了。唉，又扯远了，还是回到题目上来。

话说有一年，我，堂弟，吕大奶奶的孙子，还有一个同村组的小孩子。原本四个小孩玩得好好的，结果我与吕大奶奶的孙子吵了起来。那个同村组的小孩明显地帮助吕大奶奶的孙子对付我，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原因我是四个小孩中年龄最大，力气也是最大的。正如落后就要挨打的国情样，实力从来就是最坚强的保障。而堂弟没有明显趋向，他没有开口进入骂战，我当时想他肯定是会帮我的。但事实上证明，保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因为堂弟后来的“背叛”，使我陷入了绝境。也就有了公正无私，不像我奶奶一样偏心吕大奶奶地出场了。大家都知道，我与吕大奶奶的孙子吵架后，四个小伙伴就分成了两个“敌对”的阵营，那个同村组的小孩还参与了骂战来对付我，而我堂弟保持了沉默，但我当时还是很有信心，真要是打起来，堂弟会帮我的。所以仗着自己人最大力也最大，一个人对付两个小孩开骂战，也是一点不怵怕的。话说骂战结束后，吕大奶奶的孙子与那个小孩子一起回到吕大奶奶的家里去玩了，此时我还与堂弟在一起玩。但是好景不长，我没有想到堂弟终于“背叛”了我，他居然丢下我也找吕大奶奶的孙子玩去了。话说他们三个小孩子一起在吕大奶奶的家里玩得不亦乐乎，我一个人就落了单。几次从吕大奶奶的大门口跑过来又跑过去，很想去她家与他们一起玩。当然如果堂弟不“背叛”的话，我也不会落单后起了想去她家玩的念头了。但是刚刚与她的孙子吵过嘴，我又不敢去玩，以致一个人落了魂似的在她家大门口徘徊不定。不想被吕大奶奶看见了，她就问她的孙子道:“细毛(我的名字)，怎么不来玩呀？”吕大奶奶的孙子见奶奶问自己，于是马上告刁状说我打过他，上文说过只是互相骂过架，没有打起来，而且还是他们俩个人对付我一个人。这些话都是我在门外听见的，我听见吕大奶奶的孙子告了我地刁状，心中十分气愤，心想也完了，又是他的奶奶，肯定帮助他了。谁知，吕大奶奶突然大骂起她的孙子，还要他遨请我去她的家里玩。他的孙子怕奶奶生气打他，只好叫我去玩了。于是，四个小孩子冰释前嫌，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只是我心里有点对堂弟不满，他居然撇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去找乐子了。同时，吕大奶奶的形象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无形高大高尚起来。后来，等我有了侄女时，一天侄女对她奶奶说，塆里的小孩子打她，我妈妈的原话是:你不要跟他玩了！此时已经长大的我，才知道自己的妈妈也比不上吕大奶奶的公正与智慧了。大家都知道，大凡小孩子打架了，聪明的父母大人连忙去找对方父母陪礼道歉，结果皆大欢喜。愚蠢的父母还要打上对方的家门，结果两家大人弄成仇敌似的，转过背来，两家小孩子又手拉手了。记得一个笑话说，两家大人刚因小孩子打架地起因而打得头破血流，转眼之间见孩子们早已经和好如初了。一家的大人生气地动手甩了自家小孩子一个大耳光骂道:“狗日的蠢东西，谁叫你跟人家玩的！”其实，愚蠢的是他们自己大人而已。小孩子之间干活了(指打架吵嘴。)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有什么真正的是非对错呀？

题目是《怀念吕大奶奶》，但是写吕大奶奶的篇章不多，但吕大奶奶处理小孩的纠纷的睿智与她不偏心的高尚人格早已经根植于我幼小的心灵中。以致见了我侄女告诉我妈妈说有小孩子打她，我妈叫她不要与人家玩了。我就马上制止，小孩子之间有什么，怎么可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呢？事隔多年，几经磨难的我，每每想起吕大奶奶，心里都是温暖的，比自己的奶奶都好！(唯一不平的是，我从小比堂弟，姑表妹过得苦，长大依然比他们俩个苦，真是俗命的不平等呀？也许有人要怪我自己的不努力，实则上我一直很努力向上，加上又穷又病地折磨，我至今比他们俩过得差也很不幸福。因为他们俩二人不仅家境好助力了他们俩，而且又没有什么大的疾病，所以很容易过得比我好！而我现在能够自食其力，也是付出了万倍的艰辛的。就说姑表妹初中没考上，自费了中专才得以在大武汉工作，我上高中没考上大学，也有技校的通知书。我的一个曾经要好的同学与我一模一样的通知书，结果他在他大姐的帮付下读完了技校。据说早已经在深圳买房了，也早就背叛了早年与我要好的诺言，说什么等他技校毕业有钱了给我一千元，结果发达了与我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而我大哥去世了，大姐又是她娘的小气人，不支持我的求学路，当年她做生意，在当地农村算是个有钱人。更为可恶的，她都有孙子了，而小兄弟至今老光棍一条又不是真傻子(虽然说这么多年，很多人见我又穷又病，都一直把我当傻子。其实，只有我自己还有我老妈相信我不仅不傻，还很有小聪明，不然真傻子那有想要当作家的雄心壮志呀？。)她还向我素要她六十岁大寿的礼物，真她娘的不是人呀？为什么？因为此时我老娘都快要八十岁了，两个哥哥同情我不用赡养原本比较偏心于我的父母，快八十岁的老娘不仅不要她八十大寿的礼物，还把我老父那年病危时亲朋好友送的礼钱用剩下的一万元私下给了我，我只告诉我的细哥，细哥赚钱最多(我兄弟姐妹中，又对我最好，假如我高中时细哥像我大姐一样有钱的话，姑表妹家里有钱自费中专，我也许可以自费个大学玩玩了！也许现在早在那个城市中发扬光大了。因为我没考上大学，是疾病影响了成绩，而姑表妹没考上中专而自费，完全是学习不行的。她现在在大武汉优哉游哉，我假如自费了大学，一旦疾病康复了，我还学不过她吗？此乃时也运也命也！)。我如此怀念吕大奶奶，是我知道假如我的至亲中多一个或几个吕大奶奶一样睿智的人物，我的人生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高中毕业后只要两三万元像我同学一样把技校读下来即可早已经翻身了。所以，我至今十分怀念吕大奶奶了。好在，我现在要当作家了！人说盖棺定论！人没死，谁笑到最后未必可知，我要继续努力向上，我要当作家！因为自小心中藏的那些事儿就够我写一写了，我要当作家！只有我当上了作家，我才能彻底底地逆袭成功了！正如一句老话:再穷无非讨米，不死总要发财！

再说一句有关我不用承担赡养父母而驮了个恶名声，事实上我堂弟老家的楼房是他父母所造帮他结婚了，他在县城买房时，叔父又支援了他十万元，还要驮个赡养父母的好名声。在此就不用说我姑表妹了，父母都有几千元的退休金，又只有她一个子女。叔父只一个人有几千元退休金，另外还有两个女儿。堂弟买房还支援了十万元！所以我早已经发现他们俩比我好过，只是他们的父母胜过我的父母，加上自身没有疾病地困挠。我的一生又穷又病，真的难以翻身，但是我从末放弃过努力。反正，现在我要当作家了！一旦我成了真正的作家，我就可以完胜他们任何人！因为心中从小藏着对命运不公的抗议，所以我一在努力着，在坚持着！计划再打工四年，改决吃饭穿衣后，我就心无旁骛地专心创作了。因为我要当作家，不只是仅仅喊喊口号罢了，而是早已经付出二十几年地努力，还在努力自学中！或许生活这么折腾我，是逼我当作家吧？假如我一切顺利，成为任何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成为作家，在上一文《我要当作家》中早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我身上应验出来。其实，这句话是个伪命题，“吃苦”与“作人上人”，没有任何关系。比如出生在日本天皇，英国女王家族，不吃任何苦，就生来是个人上之人了。我的父母无疑吃的苦比我还多，我四年后存足五十万元养老(在我打工处四年后的五十万元，买不回有钱业主的一个车轮子，但对像我以前一样平穷的农村人来说，依然算个穷人中的“有钱人”，至少超过了六七亿的纯农民(指没有一点门路的农民。)我父母一生勤劳，没存过一万元钱呀？所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个大大的伪命题，作人上之人只与能力和出身有关。比如好多社会精英，比如我这富人区的业主，至怕一生都赚不回王思聪他老爸给他玩玩的五亿呀？我的业主们过得风光有钱，又有几个资产过亿呢？何况还是五个亿呀？所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个骗人的大假话而已！太多人上之人坐享其成，不吃一点苦的！反而，越是人下之人，吃苦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