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妞的奶奶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幼儿园,幼儿园课间活动的时候,附近老人都带着家里的孩子去围观,简妞因此学会了很多儿歌和舞蹈。等简妞回到郑州,小区的门口也有一个幼儿园,简妞常常扒在学校外墙的栏杆上看着里面的小朋友唱歌跳舞做操,羡慕不已。
于是,简妞总是嚷嚷着要上学,说起来就是,「我的幼儿园」、「我上小学的时候」,爱玩的游戏也从「小兔子乖乖」变成了「上幼儿园」。
可是她还太小了,那时只有两岁半,即使九月份开学,也还不到三岁,只好商量着再晚一点,到春季班。带着她看了几个幼儿园,上了体验课,最后终于交了钱,说好了,过完年就上幼儿园,二月一日开学。
谁知遇到疫情,开学时间一推再推,因为要上班,我和先生先回到郑州,又把简妞留在了老家,每天靠视频联系。偶尔简妞哭闹着说想爸爸妈妈,我告诉她,等疫情过去了就接她回来,回来就能上幼儿园来。她听到要上幼儿园会高兴一点。
眼看省内局势有所好转,多地好多天不曾有新增确诊病例,各种关卡_没有之前那么严格,想着开学日期也不会很远,且就算不开学,周末回去看看简妞大概也是能行得通了。
现在,一切又泡汤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看到了希望,却又被一把推开。
整个疫情期间,我不曾有过如此大的反应,家中禁足也好,骑单车下班也好,自己做饭也好,都没有让我感觉到太大的不情愿,甚至还能自得其乐,唯独四十多天见不到简妞,现在还要再等更长时间这件事,让我无比沮丧。
下次,简妞再问我,「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我只能告诉她,「再等等吧!」
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简妞才能去上她心心念念的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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