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一生会有两个妈妈,一个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一个是法律意义上的母亲-婆婆。
我的这两位母亲都非常伟大,我在前面的文章中也有所描述。
我今天要讲述的两个故事,一个故事的主角是我高中同学的妈妈,另外一个是我大学的班主任。
这两个女人对我的影响都非常大,在我心里,某种程度上她们也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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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2010年写的一篇博客:《怀念伯母》
从昨晚得知伯母过世的消息一直到现在,我一刻也无法平静。今天正好是伯母的头七,我在心底为伯母默哀。
伯母其实是我高中同学的母亲,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对我的影响胜过了我的母亲!
还记得高考的那天,伯母为我们这一帮好友每人准备了一支脑黄金和一块口含的参片(用来提神)。
高三那年不知在伯母家蹭了多少顿饭,准备饭菜,收拾桌子,从来没见伯母有任何怨言。
毕业后,每逢寒暑假,伯母那里便成了我们同学聚会的一个点,伯母关心着我们每一个同学在大学里的动向。去伯母那里就亲得像回家似的。
工作了,我和我的这位同学都留在了武汉,伯母也来到了武汉。于是每年的春节,伯母那里又成了我们同学联络的点。伯母和我们谈工作、谈人生,关心我们的个人问题。
结婚后,我把伯母那里当成我的另一个“娘家”,遇到不开心的事,一个电话打过去,有时干脆搭车过去,向伯母诉说这诉说那。记得伯母总是一脸的和善,帮我分析,一点点地劝解我。
有次我开玩笑说要认伯母为“干娘”,我们之间没有拜结的仪式,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胜似母女。
再后来我有了秋秋,伯母赶过来看我,抱着小小的秋秋,她那一脸的慈爱胜过嫡亲的祖孙。她还给秋秋在归元寺求了一个符,保佑秋秋平安。
秋秋一天天长大了,他一岁多的时候我带他去见伯母,他顽皮地爬到伯母的肩上,完全没有几个月不见的陌生,伯母也是满心欢喜。
再后来我们来到上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伯母。去年春节,我给伯母打电话,秋秋在电话里给伯母拜年,说:“家家(我们老家对外婆的称呼),新年快乐!”她老人家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那个时候,伯母还没有染上病,声音听起来十分精神。
今年春节我病了,没有给任何人拜年,当然也包括伯母。偶然从一位同学那里得知,伯母患上了胰腺癌,我一下子震惊了。
我那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我还是给伯母打电话了,伯母已经十分虚弱了,说话的声音很小了。只说了两句,伯母就把电话给了我同学,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今年三月。
此后,有几次我想给伯母打电话,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打成。昨天拨通伯母的电话,得来的竟是这样的消息,没想到上次是我最后听到伯母的声音。我有些不能饶恕自己,
这三年间,我也回去过,但没在武汉久留,也没去拜访伯母。总想以后有的是机会,谁知机会就在无数次的等待中错过了。
今天,我又从另一位同学那里得知伯母生前的一些细节。他说伯母的病磨了近一年,她疼得很痛苦,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他们每次去看她老人家就感觉像在煎熬。
为了让她老人家没有遗憾地离去,年前,伯母的儿子匆匆地举行了婚礼。婚礼上,所有的人都流泪了。
想起伯母以前笑谈说她要学好英语将来辅导自己的孙子,我不禁一阵心酸,她圆了当婆婆的梦,却再也没有机会圆当奶奶的梦。
真的有点写不下去了,还是祝我的好伯母一路走好,我们会继承她的遗志好好生活下去的。
这篇博文距今已经十三年了,那天我把这篇文章发给我的高中同学看,他说“妈妈生前的一些细节都是从大家这里听来的。”
伯母虽然离开我们十三年之久了,但是她的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们,教导我们过好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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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故事《我的良师益友》:
任老师是我大学时的班主任,我们是她的关门弟子。也就是说,任老师把我们送毕业了,她自己就退休了。
还记得毕业前我们在任老师家包饺子吃的情景,二十几号人挤在她家的小屋子里,谈笑风生。
大家有的和面,有的擀皮,有的包饺子,忙得不亦乐乎。有好多同学是第一次包饺子,很不熟练,包出来的饺子不好看,但我们只记住了包饺子时的欢乐和吃饺子时的那份成就感!
吃罢饺子,任老师和几个女生一起收拾碗筷,一点都不厌烦,倒是一脸的幸福和满足让人好生感动!
毕业后,同学们大都去了江浙一带,只有我和老公(那时还是男友)留在了我们母校所在地——武汉。于是我们成了任老师家的常客。
每隔一两个月,我和老公就带着工作中的问题和空空的肚皮到任老师家打牙祭。任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们解答问题,给我们许多工作上的建议,使我们很快地融入社会这个大家庭。
任老师不仅书教得好,有一手好厨艺,毛衣也织得一流,真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业后两年,我和老公结婚了,任老师和她女儿赶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们送给我一条高级床单作礼物,我一直都舍不得用,放在箱子里好好保存着。
酒席上,我们把任老师安排在和我们双方的父母在一桌,因为在我们心底,任老师已经和我们亲得跟亲人似的。
又过了几年,任老师的一双儿女各自成家了。她儿子在深圳,女儿在上海。
这样任老师就变得像候鸟一样,天冷时在深圳,天热时在上海,在武汉呆的机会很少了。于是我们只有电话联系,但对彼此的挂念还是常溢于言表。
2007年,我们也来到了上海,又可以经常见任老师了,我在心底说。08年碰巧任老师在上海过年。我们去给他们二老拜年,照例是一桌子好菜,照例是一番问寒问暖。
不同的是,我们多了秋秋。任老师那时还没有自己的孙辈,她见到秋秋十分高兴,左瞧瞧右瞧瞧的,边瞧边说:“眼睛像妈妈,脸蛋像爸爸,好!好!”
08年9月,有同学来上海玩,我们在任老师家聚了一次。我的一位同学说:“我们在回忆九年前的电影!”
的确如此,大家对任老师太依恋了。同学们都羡慕我们夫妻俩,说我们走到哪都能吃上任老师做的饭菜。
是啊,几年下来,我们从武汉吃到了上海,吃下了太多的师恩师情。
这两年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和任老师联系得少了。昨天是中秋节,我本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任老师,结果没人接。
其实早在半年前,那个电话就打不通了,我昨天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有想到还是没人接!
就这样,我和任老师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不管时光如何转变,不管我们是否联系得上,任老师对我们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底。也希望他们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篇博文是2010年中秋节写的。又过了一两年,我终于和任老师联系上了,得来的却是她的女儿不幸染上重病离世的消息。不知道那样艰难的日子,任老师是怎么挺过来的。任老师和我通话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
后来有一年暑假任老师来上海,我们一家三口又到她女儿留下的房子里去见她。任老师已经瘦得变了形,但是精神状态还好,我也稍微有点放心了。
2018年,任老师把女儿留下的房子卖掉了,收拾房子的时候,我们去看她们二老。
两位老人相依为命,每天坚持锻炼,坚持学习,不给儿子添麻烦。她把女儿留下的一些遗物送给我。
老公说:“任老师把你当女儿了。”我其实也在心底把她当妈妈了。
任老师年近八十了,现在在深圳儿子那边生活。我们有时微信联系。
前不久我订好了机票准备儿子高考后去看看她们。谁知我的腰椎又犯了,不得不退掉机票。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任老师。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
人世间的缘分有时真的很美妙!我善良的天性给我带来的这两份没有血缘关系的母爱,也会一直滋养着我,温暖我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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