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人贩子,我靠拐卖妇女儿童过生活。我寻找猎物已经好几天。
这天,路过天桥看见一位红衣女子,脚步轻浮,一双熊猫眼,一看就是连日熬夜的主。这种人最容易被幻术牵引。我对她说:“美女,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红衣女子轻轻骂了句“神经病”,可她还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在她眼中,就在她刚才经过的那棵大榕树上,一根树枝上悬吊着一个半边脸孔严重变形的女孩。那女两身着一套绿色军装,差不多与绿色树叶融为一体;双手下垂,左手手臂戴一个红色袖套,非常抢眼。一头黑色头发从头顶散乱披垂下来,把半边脸遮住。嘴巴张着,伸出的舌头呈乌紫色,正在往地下滴着口水。
红衣女子大叫一声:“鬼呀……”
天桥上的行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朝红衣女子和我这里张望。稍停,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年轻男人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就急匆匆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恢复他们的脚步。只有两个大妈停了下来,对着红衣女子说:“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前面转弯那里就有一个诊所。”
这时红衣女子已经转过头来,背对着大榕树,身体侧靠在天桥栏杆上。结结巴巴,哆嗦着说:“吊死鬼,大树上,绿衣服吊死鬼……”
两个大妈抬起头,看了那棵榕树一眼,说:“哪里有吊死鬼?姑娘,你眼睛花了。”
红衣女子说:“那根树枝上,一个吊脖子的女孩,舌头伸的老长,还流着口水……”
有几个走路的人停下脚步围了上来,他们以为有热闹可看。当他们听了大妈的叙述向大榕树扎实看了又看以后,乱哄哄地说:“大白天见鬼,我们看这女人有病!"还有人对我说:“小伙子,这女人是你的什么人?给是你媳妇?快带她上医院看。”
红衣女子仿佛没有听见那些人的话,她慢慢向后转过身去,大榕树上确实什么也没有。她自顾自地说:“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一个红卫兵模样的小姑娘在那棵树上吊脖子的。现在怎么不见了?难道我眼睛花?难道这几天晚上加班太多,睡眠不够,产生幻觉了?”
我接上口,对红衣女子说:“是啊,妹妹,你再看仔细,别一惊一乍吓别人。”
忽然,红衣女子脸上又满是惊恐的脸色,右手食指向大树一指,眼睛呆滞,嘴里声嘶力竭地叫唤着:“那里,那里,那根弯脖子丫枝,就是左边。女吊死鬼。瞧,她右手抬起来了,她用右手摸脖子……”
看着就要瘫倒的红衣女子,我赶忙搂住她,并对身边还在围观的行人摆摆右手,说:“对不超。她是我妹妹,精神有点问题。大姐,大叔,大妈,谢谢大家。你们都去忙吧!我带她去酒店休息下就好。”
我背着红衣女子,大步地走下了天桥。心里盘算着:“这女人货色不错,脱手后怎么也能挣个三十万了吧……”
虽然暂时用我的邪术控制了女人的意识,但必须得赶快离开这个城市。(2022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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