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军营,这似乎是个冷清之地,没有人问候,没有人关心,甚至没有人看她一眼,仿佛月琼羽就是一个透明人,看不见也摸不着,虚空。
残酷的训练开始,总是在烈日炎炎之下也没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在季景淮这里,“偷工减料”这四个字从未出现,也没有人敢让它出现。骑术、射箭这些基本的技能都要练的炉火纯青。每天的一千米快跑是必须的,以琼羽现在的体力完全不能达到,况且现在还来了yueshi,她壮着胆子走上前道:“将军,我有事要回报!”季景淮严肃地说:“大声些!”不留一丝情面。她捂着疼痛的小腹说:“我…我来月事了,能不能减少一些…”剑眉骤然下降,他怒道:“我军营里数百名女子,从来没有人因为这种事请假!你要破这个例吗?!”不等她答话,季景淮就下令:“全军,预备!”无奈,既然选择要来,那就要坚持到底,这样才能达到目的,强者并非生来如此,是要靠后天努力的。狠下心来,发足奔跑,也不顾剧痛的小腹,坚定的意志和信念燃烧着她,一往无前。一千米的快跑让她身体几乎透支,她从未收到过如此狠的训练。到了正午,饭厅已经做好了饭,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实在太痛了。显然,饭已经没有了,可是规定时间就必须要身在规定地点,座位有限,月琼羽只好坐在冰冷的地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来,浅笑:“我知道你,你是月家的女儿。”她惊讶,抬起头来一看,是自己幼时的同窗沛函。她不说话,似乎这样才能缓解现在落魄的尴尬。女子递给她一碗已经冷了的饭,说:“这是我吃剩的,你将就吧。”她推辞:“不用了。”沛函把碗塞到她手里说:“还是一样倔强,吃吧。”她感激地接过来。
季景淮一天都没有什么反应,真的像是两个陌生人,不闻不问,她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哪里还有儿时的模样。直到晚上,他托人送回来一碗参汤,宣纸上写着:“你既然来到这个地方,就要学会坚强,脆弱是活不下去的。”
十来天过去,她已经如他所愿地适应了这种比当王妃苦百倍千倍的生活,渐渐也变得和军营里的人一样,不苟言笑,但私下里还是和沛函有说有笑,毕竟,开朗也是一种幸福。训练越来越紧,因为边境的侵犯程度越来越大,训练士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时刻都要做好上战场、拼命的状态。
半月之后,皇帝下令:金骑营全体出发征战。选头领,排阵法等等繁琐的事物都在一天又一天的练习。下午,季景淮来到她的房间道:
“后天就要出征了,我允许你回去。”
果然,他还是在乎琼羽的。
她说:“我训练几十天,不就为了上战场吗?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现在的实力因该也要赶上你了,对你不会有任何负担。”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感情,确实在慢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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