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还剩下一个周的时间,你会如何安排这一个周的时间?
过去我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会把这短暂的时间用来做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例如旅行,例如陪伴家人。
实际上呢?我高估自己了。
我之所以会有如此理性的安排,是因为我现在处于一个生命还长的环境当中,如果生命真的剩下了一周的时间,我可能会是抓狂的状态。
如果生命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呢?可能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是抓狂的状态,后几个月就是绝望,等死的状态。
我平时很少去医院,之前听一个朋友讲了他在医院见过的一个情景。
一位女性,40多岁,得了癌症,医生告诉她还能活三个多月,她知道后在医院的长廊里当着无数人的面跪在医生面前哭喊,只求医生救她一命。
当时我不由感概,人在得知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什么面子啊、衣着得体啊,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活就行。
今天读了《看见》的第二章,写的是关于2003年非典时期的故事,很多人都觉得柴静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在这一章里有那么一个场景我觉得柴静是不真实的。
当同事拿着DV问她是否害怕非典的时候,她说:“我不怕它,我憎恨它。”
实际上在首次进入首都医科大学附属胸科医院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剧烈的咳嗽时,她的身体是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即使是带着口罩,还有意无意的屏住呼吸。
所以,就这一瞬间我觉得柴静是不真实的,但是也可以理解,因为她所处的环境不同,当时她和几位同事在一起,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说害怕,没有一个人会说担心被感染,因为如果说了,可能他们几个的内心会瞬间崩掉,就像柴静后来说的“好像不说就是一种保护”。
当人类面临自然灾难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让人感动的事情,例如柴静他们几位到一线去的记者,每个人都怕死,但是因为做了记者,如果不去,他们会感觉有遗憾。
这其中柴静家人的做法也让人非常感动,母亲得知自己的女儿在非典一线,她哭了,但是她没有告诉柴静,而柴静的妹妹也压制着内心的情感,对自己的姐姐说:“你可以选择不当记者,但是你当了记者,就没有选择不去的权利。”
还有一位医护人员,孩子才一岁,当她第一次穿上隔离服的时候,她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自己的孩子。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急诊科的护士王晶去世了,女儿才六个月大,没有人告诉她妈妈已经不在了,其实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问自己的爸爸,也没有问任何人,小小年纪选择独自承受。
还有一位卫生系统的官员,自己被感染了之后没有及时查出来,回到家中把妻子儿子感染了,于是想要尽快为家人办理住院,但是当时只有一个床位,夫妇两人让儿子住了进去,等到儿子康复后,他们两人已经去世了。
什么是爱?
这就是爱。
平时的小打小闹看不出来一个人有多爱你,当真正遇到事儿的时候你才知道,爱是如此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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