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味道有一种敏感和执着。特别是尘封在记忆深处里的那俩种味道,一直如同深藏在地下的美酒,时间越久味道越浓,一但开封就会弥漫在整个记忆中。
最初记忆里的俩种味道,一种是自己在七岁时闻到到过的,后来在35岁寻找到了那种味道,又在48时拥有了那种味道,不算遗憾。而另一种味道是在十八岁时闻到过的,一直到在今天又一次闻到,但是这一种味道注定要是一个遗憾。因为,这种味道是个别男人特有的一种味道,太过陌生,无法询问,亦无法靠近。细细回味这俩种味道,一种是喜欢,另一种是留恋。
七岁时,和一群小伙伴玩耍时摔了跤,坐地上哭鼻子时,同村的大姐姐看到了,她走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半拉半报抱着站拉了起来,在她接触到我时,我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的钻入的我的鼻孔,当时只感觉好闻。我用力的吸一口气,说一句:蓉姐姐,你身上真好闻。她笑了,对我说:这是香皂的味道,让你爸给你买一块洗脸,可好闻了。
这个被我叫蓉姐姐的女孩,那年十八岁,她们一家姐妹四个,个个皮肤白皙,长相好看。她是老大,当时可能正在找对象,因此才有香皂用吧。那味道太好闻了,为了问妈妈要香皂,被妈妈打了一顿。随后渐渐忘了香皂的事,虽然后来长大了,有了香皂,香水,却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味道。那清香淡雅的味道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被尘封,被沉淀。。。
一直到2005年从汝州火电厂到瑞平电厂,认识了洞小。第一次和她接近,就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一种味道,唤醒了记忆深处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清香,那么淡雅,让我喜欢着,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最后真的成了最好的无话不谈的闺蜜式知己。在熟悉后,我问她身上怎么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太好闻了。是用了香水,还是自己的体香。她告诉我是她二姐夫从法国给她带回来的礼品,香奈儿香水。她还说:我只用一点点,好几天了,你怎么还能闻出来啊。她说自己都已经闻不到了啊。而我却如此喜欢她的味道,因为这味道,我喜欢她,靠近她。。。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去年我自己终于拥有了香奈儿香水。可是自己却不愿意洒了,总感觉那香水味刚用时太浓,过俩天却一点味道没有了,自己却闻不到当时在蓉姐和洞小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和淡雅。唯一是在上次回家遇到同事,她高兴地拥抱了我,意外的在我耳边说:姐,你用什么牌子香水,好淡雅的清香,无意闻到,再去闻似乎有没有了。。。原来,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自己闻不到,我知道我的风衣上在几天前为了驱虫洒了香水,这次回来就穿上了风衣,已经好几天了,她却说闻到了。原来,这若有若无的味道是自己闻不到,而别人需要靠近了才有啊。。
我终于寻找到了记忆里的那种味道,清香淡雅若有若无。。。。。
另外一种味道,那是来自男人身上的味道。不是香皂也不是香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只是感觉那味道很特别。
那是我18岁刚刚参加工作,厂里请郑州电校的一个老师来厂讲课。在学习遇到问题时,我礼貌地向老师询问。那老师当时35 岁左右,他弯下腰靠近我时,我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什么味道?男人也用香水?但似乎又不是香水味道,那一瞬间我愣了个神,并深吸了一口气,那味道深入肺腑,真的很特别。老师看我发呆,就问我:懂了吗?我连忙点了点头。其实我根本没听清老师说的啥。后来,我就有意无意地多向老师请教,总是感觉那种味道吸引着我。
后来,慢慢和老师熟悉后,还在课间询问问过老师:老师,你用香水了吗?怎么身上总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啊。那老师一脸尴尬地说:没有啊,男人用什么香水啊,没味道啊,不会是该洗澡了吧。说完我们都笑了,俩个月后那老师走了。那味道却永远消失了,再也没有闻到过。我一直以为老师是郑州人,可能讲究,用香水也不算过分,那特别的味道从此留在心底
后来谈恋爱结婚了,我专门问过爱人,什么才是男人的味道?他说不知道。我就说起那个老师身上有一种味道,爱人一脸迷茫,他根本没闻到过那老师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他还怀疑地问过我:是不是喜欢那老师了?
我只是感觉那种味道特别而已。说句心里话,那味道真的令人留恋。从此三十多年过去了,远远近近接触过许许多多的男人,都是闻到烟味,汗味,酒味,却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特别味道。
而今天,实在太无意的靠近一位不太熟悉的男同事,我又闻到了那种久违了的却说不清的那种味道,那味道吸入一点,直入肺腑,所有的味蕾都被调动起来了,太神奇了,就是那种味道,三十年前那个老师身上闻到过的味道。。。我疑惑了,这么久,从来没再闻到过了,怎么今天突然闻到了这种味道。
不可能啊,这么久,怎么还记得那种味道呢?为什么我会对味道有特殊的记忆呢,我喜欢蓉姐和洞小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来自女人身上的清香淡雅味,我留恋老师和这个同事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只能用特别来形容。
这种味道之所以特别,是因为我很少闻到,似乎储存太久早已忘记了一样,可是一但遇到,就如同开了封的酒,被岁月沉淀,忘却在记忆里的味道,依然让我熟悉,让我喜欢,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特别。
无缘无故的一种味道让我对这个同事起了好感,似乎感觉是旧相识,平时不太注意的神情举动似乎也很熟悉,一直没关注过的人,突然因为一种味道让自己感觉很熟识。只是,这熟识是单方面的,不会影响到任何人,如同自己饮酒,滋味自知,不碍他人。若得机会,可询问他是否用了香水,不然那种特别真的会成为遗憾留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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