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听说过你们这些消息。我托孔新旗打听过你们，他说你们都出来了，你们生活得都挺好。〞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真的。他有得是钱，他可以把你们都从里边保出来。而且他说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就像保出我来一样。这件事我一定要问他清楚。〞
“这不能怨他，他再有钱门路再大办事也不能太出格，我们毕竟还是社会主义国家。而且他们中的一个人也毕竟让李长军打成了残废。〞
“你们出来后就没有想过找一个固定职业？〞
“找了。可谁也不要我们。我们是局子里出来的，档案上写着。〞
“难道就没有一家公司可以通融你们吗？〞
“倒是有一个人想要接收救济我们的，可我们谁也没有接受他。〞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你认识，王庆义。〞
祝小玲一惊：“是他！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是连庆市建筑公司总经理。〞
“那你们为什么不接受他？〞
“因为在他面前站着的都是一些有心肝的人。〞
“你们满可以去深圳，去找我们〞
“我说过，孔老板的邀请我已经感谢过了。〞
“我很想念刘芳，李长军，还有你妹妹，我很想见到他们。〞
一段长长的沉默。祝小玲看着他的面孔，等他回答。
他没看她，说：“谁都别去找，祝小玲，那样，对你没好处。〞
“为什么？〞
“他们认为三年前我们开公司是一场游戏，是拿每个人的前途甚至生命做游戏。〞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但他们认为拿他们生命做游戏的那个人是你。〞他低着头说。
祝小玲好一会才听懂了这句话，她膯大了眼睛看住孙德瑞，而后脸上写满了愤怒，委屈，迷惘和困惑。她声音颤抖着说：“什么，三年来，你们都是这样认为吗？〞
“是的，大家都这样认为。〞
她掐住自己的大腿：〝你也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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