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下一粒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经常吃糖的人是绝不会相信有一天会吃到一粒苦涩味道的糖的,不止是不相信,或许从来就没想过。
有没有苦涩的糖?应该是没有的,因为从普遍认知来说,只要是糖就必须是甜的,并不需要靠结构式来判断,当然,如果用结构式判断,想必同一结构式的物质性状更是相同的,口感属于性状,只要没有参杂其他物质,甜的就一定是甜的。
如果把志刚喜欢的业余活动必做吃糖,那在他并不算多(至少相对于有些人来说频率并不是特别高)的活动中从来都是尝到了甜头的。以至于他的意识里对这个写在了当时的治安管理条例中的行为缺少全面的认识,又或许并非不知道这种行为不被接受,只是对潜在的风险没有引起必要的重视。毕竟他感觉这是周围很多人都有做的事,没有看到谁受到了惩罚。
糖的甜味令他回味无穷。于是,那个酒足饭饱后的黄昏他有点忍不住了,荷尔蒙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出去走走,去不?”志刚对一起吃饭的他的两位老乡建议道。
“天都黑了,出去干嘛?”有人笑着明知故问。
“走一下啦,吃完饭消化一下。”
“休息下呢,不去了。”
“随你们啦。”志刚边说边朝门外走去。
那时候志勇已经在这边长期驻扎了,而且长住的地方从医学院招待所搬到了接近市中心的外贸招待所。这里同样离他的业务单位很近,最近的二厂走路只五分钟。尽管硬件条件比他之前住的政协招待所和医学院招待所差一些,但在这里他却有了种家的感觉,因为有一位武汉老乡也长期住这,似成了这里的“管理人员”,所长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同志,对他们就没有什么规定,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感觉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外贸招待所的另一个特点是它的位置离当时有点名气的风月地很近,或者说就在其间。这无疑为志勇这样的“孤独”的出差者打发空虚时光提供了方便。
志刚从招待所二楼走了出来,朝着本地当时最高的饭店方向慢悠悠走了过去。
夜色已经降临,路灯将他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狭长的黑影,
影子投在他的身后,他没看到,同样半个多小时后他没察觉身后别人的影子。
早安,十一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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