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每每暑假就会去爷爷所在的标牌厂里住上几日。爷爷是驻守厂里的人员(相当于现在的门卫),同时也兼做些包标牌和算账的工作。平时,他总是周末回来个住上个一两天,临上班前一天便要踏上去厂里的路。
爷爷年轻时是个知识分子,也曾做过教书先生,后来家道中落,再后来经人介绍,与奶奶相识。他们恩爱一生,也从不会因为奶奶是文盲而有隔阂。奶奶是急性子,做事毛糙,爷爷慢条斯理,做事细致周到,但这些从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和谐相处。
每次爷爷都是吃完晚饭准备启程,我舍不得爷爷,就总是偷偷把爷爷随身携带的红白条纹的布袋藏起来,以为这样就能绊住爷爷去厂里的脚步。怎奈每次都在爷爷笑嘻嘻询问我之时草草作罢。
爷爷是步行走去厂里的(他不会骑车)走路又极慢,明明三四公里的路程却愣是得花上近一个小时才走到,那时候我便非常佩服爷爷的耐心了。他还热衷于义务帮别人送信件、报纸,有好几次我跟着爷爷一起去送,也不记得走了多少路,只知道他对此是乐此不疲的。
爷爷的厂里靠近国道,车流量极多,晚上睡觉是伴着车鸣声和车驰声的,对于一直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多少会觉得有点吵,我却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是觉得新奇吧)依然睡得很香甜。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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