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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百转,唯有以诗诉

心绪百转,唯有以诗诉

作者: 南山li | 来源:发表于2018-04-25 19:12 被阅读3次

    他是虔诚的殉道者,是诗国的浪子,是权谋者的手中棋。

    公元1683年,五世达赖罗桑嘉措圆寂,整个西藏却一如往日的平静祥和。而在远离拉萨的藏南门隅地区的一户普通家庭,诞生了一位男婴,如其他婴儿一样,他正啼哭着接受尘世的的初次接触。谁也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将把他推到一个权利的漩涡,万劫不复。

    命运无迹可寻,我始终坚信,总有些人独得上天的青睐。

    前世今生,转世轮回,缥缈又可笑。可是14岁的计美多吉协加衮钦,凭此成了罗桑仁钦仓央嘉措,即六世达赖,西藏的政治和宗教领袖。

    权利如同毒瘾,一旦沾染,便无法满足,年幼的达赖,是最适合摆在明面上的木偶。他被以学习佛法为由,变相的拘禁在布达拉宫。

    成为达赖之后,吃穿住行,极尽精致,他本应该是满足的。可仓央嘉措感到烦闷,从来到了布达拉宫,他一直活在仆人的眼睛里,桑杰嘉措不允许他沾染西藏的政务。年轻的热血无处宣泄,扔人摆布的处境更使人烦闷,纵情声色的面具下是悲凉的无奈,在诗的王国里才可得到片刻的喘息。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度过一生?这是他的追问。年幼的达赖日渐成熟,在桑杰嘉措的压制下,只能在布达拉宫,与读不完的经书为伴。高原佛光闪闪,两三步便可到达的天堂,却与他隔了万水千山。

    年少的自由,随着时光的递进与他越来越远,一墙之隔的街道人来人往,鲜活的人气离他却很遥远。布达拉宫很大,但也很空,他同仆人们小心翼翼的喘息着,他想改变这一切,他以拒受比丘戒为他反抗的信号。五世班禅罗桑益喜一劝再劝,毫无用处。这种反抗很幼稚,很苍白,却很倔强。

    “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可活佛的野心在第巴的权势下一退再退,在桑杰嘉措的心里,他很清楚达赖的的用意,可是没有人,拒绝得了权利的诱惑,至少他不行。他理解活佛的行为,却绝不姑息。

    “流浪在拉萨的街头,我是人间最美的情郎。”心灰意冷的感觉并不好受,美女与美酒是最好的放纵。他傍晚溜出布达拉宫,与街头欢闹的人群溶在一起,他仿佛回到了幼时,久违的自由使他心神激荡,这使他兴奋发狂。权利与自由比起来,永远的做个木偶,并没什么不好。

    并非所有人都这般想,大多数人更愿意做桑杰嘉措,野心这东西,实在稀疏平常。拉藏汗作为硕特的新汗王,他年轻又体壮,比起日渐老去的第巴—桑杰嘉措更有成为西藏之主资本。争斗在所难免,无权的达赖,是最好的牺牲品。

    被污为假达赖的感觉并不好受,许多虔诚的僧侣信众,仍然将他视为活佛,可这又有什么用处?没有权利作保,逃脱不了被押解的命运。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成为达赖的那一刻,他便注定其后的一生要身不由己。除了幼时,他便再也没有自由,傍晚的拉萨街头很美很热闹,可是不属于他。

    他是转世的活佛,是西藏的达赖,是争斗的棋子。可是,他,从不是他自己。

                                                                                                                          ——人文系广编17.1班  戚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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